同虛道人見此,豁然站起,眼中閃現這震驚。
地上的雨水匯聚成水流,嘩嘩流淌,天上的雨滴連綴不絕,煙雨濛濛,整個天地掛上了一層雨幕,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這王存業好大的膽子,真把屏山灣河神殺了,這種弟子,有時真不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麼!」片刻,同虛道人喃喃說着,這話卻極是誅心。
蒼誦道人聞聲心中一沉,思索片刻,不知過了多久,自失一笑,說:「唔,雖說有着準備,真見着了也是心中一驚吶!」
其實同虛道人隱隱的敵意,他是看在眼中,這時才有些理解他們的心情,不禁想起王存業所作所為來,大殿上拒絕道種這樣本無可厚非,但是撞天鍾……這種道人很難在掌控之內,這卻不是上位者願意見到。
「王存業的資料,我細細查過,此人進得道門不過數月,期間多有奔波,能修習法術的時間不過一月。而就在這一月間,此子能將威力絕大的雲霄神雷修成,這份資質當真令人驚怖,不愧是自悟生死玄關凝聚真種的人。」
「是麼?只是這樣天才,不受拘束又有何用呢?」同虛道人行到窗戶前,看着連綴不絕的雨水,出言說着。
蒼誦道人看了看同虛道人,嘆了口氣說着:「也許吧……但是他還在道門之內,有些事很難說,林中都是松伯也不是事——這樣的人才總是道門真種子,不能簡單的扼殺了。」
同虛道人思忖着這些活,嘆息:「您要真處在我這位置上,就知道此子的厭煩了——大戰在前,要統一全部戰力啊……」
「……嗯。說的也是,但總要留些種子。」就在此時。照仙鏡上,又是一陣光華閃動,一個場景顯示出來。
雲崖縣城河岸,波濤滾滾,大批的水軍一批批上到岸上,這些水族上到岸上,頓時天上雨水加大,滾滾雨水而落。
同虛道人見了一驚,指着說着:「道友你看!」
蒼誦道人轉過身來,見了也是一驚。見着鏡面上。一批批水兵不斷上岸,呼喝着,向雲崖縣縣城行去,顯要破城而入,不僅如此。其中還有妖氣滾滾的水將混雜其中,有條不紊指揮着。
天上雨水噼啪落下,越發大了,簡直就是一場暴雨,這樣雨水連綿一直下着,最多三日,就又是一場水災。*
蒼誦道人見此臉色一沉:「這些水軍居敢上岸尋仇!」
同虛道人說着:「我們是否下去幫忙,抵禦一二,這城裏百姓可是無辜。不能丟棄不管了!」
這話看着正面,還是暗中有所指。
蒼誦道人聽得這言,久久不語,良久才緩緩出言:「不必,我們且靜觀其變,看這王存業怎麼樣處置。真的不行,再由我們出手。」
「對了,你把我的意思,發向本郡道宮,也是同樣的意思。」
「是!」同虛道人心中暗暗一喜,稽首應着,他知道,實際上尋仙路已經開始了,要是這一個對應不當,不必以後考核,就已經出局了。
雲崖山.大衍觀
大雨中而行,手中長矛散出一種律動,和這天空中雨水合一,動輒之間,有種牽動大雨的感覺。
王存業一驚,發覺自己小看這件河神法器,只是此時無心多想,加速飛行着。
而在識海中,黑光終將一團金液和金色敕符分離,只見這金色敕符上還隱隱帶着河神的蛇影,露出驚怖的表情,無聲的喊着些什麼,但到了這地步,自是不會聽着,黑光一閃,一聲慘叫,河神終是滅了。
轉眼之間,金色敕符卻被龜殼吞滅,下一刻,一張一模一樣的金色敕符浮出,垂下絲絲金光,帶着權柄的威嚴氣息。
王存業隨手一丟,一個已經變得穿着白色壽衣,再無蛇身的靈魂丟下,落在地上轉眼不見。
距離並不太遠,半個時辰後就是大衍觀,當下落了下去,落在道觀中,雖然大雨連綿,也不能澆滅心中的焦急。
時間太緊迫,這樣的大雨,最多三日,就會變成雨災,自己時間實在不多,當下半點遲疑都沒有,就踏入大衍觀正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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