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尼瑪的吧。
連你查資料都沒查到的東西讓小勞鑑定。
這他媽就差沒把要挖小勞眼睛的報復行為明說出來了。
眾人心裏操着巴蜀最惡毒的言語把嚴嵩明全家前後九代人都問候了遍,犀利惡毒的眼神更是將嚴嵩明凌遲了千百萬遍。
「我念書少。初中沒畢業。日不落語字母都認不全。」
「嚴大師這枚硬幣考到我了。」
此話一出,全場動容。
伍洪順等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這話,相當於認輸了。
眼睛沒了!
「是嗎?」
「原來勞大師不懂外語?真是抱歉。」
嚴嵩明給金鐸道歉,但臉上卻是不見任何愧疚:「早知道這樣,我就拿我們神州古錢幣過來了。」
「嗬嗬。是我的錯。」
嚴嵩明皮笑肉不笑盯着金鐸,眼睛深處殺意漫溢:「要不,我改天帶五十大珍過來再向勞大師討教?」
金鐸的殭屍臉上不見任何情緒流露,淡淡說道:「單都接了,說什麼也晚了。」
「人無信不立。規矩就是規矩。規矩壞了,人這個字,就立不起來了。」
這話出來,眾人心頭狂跳,對金鐸生起最深的敬佩。
「這麼說起來,勞大師是要把規矩堅持到底了。」
嚴嵩明還沒說完,嚴子黃就搶先叫道:「那就請勞大師履行承諾吧。」
伍洪順等人頓時氣往泥丸沖,眼眶血絲浸染,悲憤萬狀。
「不急。」
金鐸木然說道:「願賭服輸。在挖掉這隻眼睛前,我想再看看這枚硬幣。也讓我長長記性。」
「嚴子黃大師,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您請。」
「時間很多。足夠勞大師您大把揮霍。」
「小勞……」
唐宋元聲音悲嗆,上前一步到了金鐸跟前。
金鐸卻是不理睬唐宋元,雙眼凝望近在咫尺的硬幣,突然做了一個所有人從未料到想到過的動作。
「我好好看看。」
說着,金鐸抬手抓起錢幣盒!
「完了!」
「小勞上手了。」
「小勞大師上手了!」
伍洪順如遭雷亟大聲叫喊:「勞大師。不要!」
唐宋元身子一抖抬眼望去猶如五雷轟頂,正要叫喊卻又在下一秒痛苦閉上眼睛。
金鐸,上手那枚銀幣了!
這措不及防的上手讓嚴子黃初始一怔,繼而頭髮豎起,眼球暴凸,雙拳攥緊身子繃緊,痙攣顫抖。
上手了!
勞改犯上手了!
哪知眼睛看了挖哪隻眼睛。
哪只手摸了砍哪只手下來。
這是勞改犯自己定的規矩!
這回他完了。
完了他。
死定了。
一隻手一支眼睛,給老子拿過來。
從今往後,你就是獨眼龍單手貓,一輩子殘廢,殘廢一輩子!
嚴嵩明冷冷看了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一眼,面不改色篤定自若,嘴角輕輕上揚,眼睛深處閃過大仇得報的無上快意。
上手?
上手了更好。更省事。
當着這麼多的面,也不怕勞改犯敢賴賬。
讓他看就是。看多久都可以。
看夠了,也該剁手挖眼了。
金鐸拿起錢幣盒的瞬間,唐宋元和伍洪順便自搶上來要阻止,卻是為時已晚。
這當口,兩個人也看到了硬幣的正面。
硬幣正面是一個側臉人頭像。單從人像看不出他的性別。
人像高鼻大眼,炯炯有神,人頭高昂,脖子粗碩有力。面部表情剛健中有透出幾分的颯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人像所顯現出來的朝氣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