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小插曲很快過去,蕭逸塵也並未多說什麼。
於他來說,能夠增強家族整體實力的機緣才值得出手,個人機緣反倒算不上什麼。
身負天賦被動技能已經是他莫大的機緣,又何必再去搶奪他人的機緣?
只要家族能夠快速地發展起來,遲早有一天他會看不上這些所謂的「機緣」。
修行至今數十載春秋,蕭逸塵還從未聽過、見過哪一樁機緣,能夠比擬他自身道行的存在。
更何況一名修士心中惦念的事物越多,形成心魔的概率也就越大。
他可不想自己的道途上再多一些無用的阻礙。
至於景鴻月這廝......
蕭逸塵心中暗忖道:給這廝一個適當的教訓還是應該的,卻也無需太過。
實屬人之常情的事情,他也不會死咬着不放。
行萬里路的目的,並非事事都要與人計較,開拓自己的眼界和心胸才是最為重要的。
當然,如果景鴻月所謂的機緣裏面,有適合洛漣漪或是適合蕭家族人使用的,蕭逸塵自然也會與之相商。
強行奪取這種事情,他心裏不屑為之。
......
三人前行了一段時間,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一處危險。
洛漣漪忍不住輕聲問道:「景道友,卻不知橫斷山脈的危險體現在何處?」
「呃...」
景鴻月聞言略一思忖,緩緩開口回道:「從山腳到半山腰這一段路程,基本上不存在任何危險,只有越過半山腰處再繼續往山頂上行去,才會逐漸的觸發到一些殘餘的禁制。」
「殘餘禁制的威能不一而足,有些甚至不如築基修士一擊之力,有些卻比金丹真人自爆金丹更加危險。」
說到這裏,景鴻月似乎想要直觀的表達自己的描述,讓蕭逸塵和洛漣漪多上一些了解,索性將一些秘事簡要道來。
他喟然一嘆:「當日景某通過此地之時,身上所攜帶的保命之物並不算少,只可惜最終就連一件都沒能夠留存下來。」
這時,蕭逸塵和洛漣漪紛紛停下前行的腳步,目光直視着景鴻月。
這一段往事,對方可從未向他們二人提起過。
最令二人感到好奇的是,景鴻月這廝當時到底攜帶了多少寶物,等階如何,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消耗掉的。
「景道友,此事之前怎地不曾聽你提起過?」
蕭逸塵神色極為不悅的問道。
「這個...」
景鴻月神色尷尬的笑了笑:「實話實說,鴻月就是怕二位不敢走這一遭,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更沒起其他一些什麼心思。
「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裏,其實也沒什麼再需要隱瞞下去的。」
景鴻月正色道:「若是二位不慎之下隕落在這裏,單憑景某人自己也是走不出去的。」
話一說開之後,許多之前不便於明言的事情也都有了新的解釋。
他的擔憂其實未嘗沒有道理。
如果蕭逸塵早就知曉橫斷山脈的具體情況,說不定會另想它法通過此地。
也正是由於景鴻月有意無意間的引導,才使得他對穿越橫斷山脈信心十足。
「嘶!」
蕭逸塵長吸了一口氣,平復着自己有些紊亂的心境。
事已至此,再說其他也已經晚了。
他和洛漣漪固然能放棄這一條秘路,可別的途徑就一定比這裏容易嗎?
未必見得!
景鴻月有一句話說得十分在理:倘若蕭逸塵和洛漣漪隕落在此,他自己也很難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失去了蕭逸塵這位金丹真人的護持,紫府修士獨自行走在橫斷山脈之中,可謂是危險重重、舉步維艱。
否則,景鴻月完全沒必要來與他人分享這一樁秘密,早就籌謀着獨吞這一份機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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