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走。」
燕九輕刮着她的鼻子,看她睡得香甜的樣子,再次堅定了不讓她在外人面前喝酒的決定。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正松剛從外邊回來,就瞧見燕九從秦荷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燕九一頓,鎮定地回答:「小荷給你們帶了燒雞回來。」
「你們去吃燒雞了?」
秦正松被燒雞轉移了注意力,也沒有再問秦荷的事。
燕九長鬆了一口氣。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正松盯着秦荷看。
「爹,我臉上,有什麼東西?」秦荷摸了摸她的臉,睡了一下午,她這會還覺得昏昏沉沉的,被親爹這麼一瞧,莫名的心慌。
「你喝酒了?」
秦正松挑眉,哪怕隔了一段距離,隱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沒有。」
秦荷下意識地反駁。
秦正松明顯不信,秦荷伸出小手指道:「就一點點,就喝了一點點。」
「小九,你們喝了多少?」秦正松直接看向燕九詢問。
燕九避重就輕:「在賣燒雞的店裏,喝了一點楊梅酒。」
「對對對。」秦荷連聲附和道:「他們家的楊梅酒,和我們自己釀的不太一樣,更偏甜口一些,特別適合女孩子喝。」
「爹,要不,我們買點這個楊梅酒回去吧?」秦荷眼巴巴地看着他,心底琢磨着,可千萬別問她喝了多少酒了。
她剛剛醒來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回憶,喝醉了的她,格外地膽大,抱着燕九,又是親親又是蓋章的。
「買。」
秦正松補充道:「我們把方子買回去,以後想吃,隨時都可以釀。」
「你們要買楊梅酒的方子?」丁大貴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秦正松道:「對,我女兒愛喝楊梅酒,我想着回去釀給她喝。」
三陽鎮的酒,種類太多了,多到他都不知道哪種酒是最正宗的。
「你們不用買了。」
丁大貴直接道:「我會釀正宗的楊梅酒,燒雞店的老闆,還是跟我家學的。」
他們丁家以藥酒聞名於西楚,像楊梅酒這樣普通的酒,丁家還真沒放在眼裏,索性,帶了不少徒弟。
「也別說買方子,你們對我們夫妻的救命之恩,別說是方子了,就是讓我散盡萬貫家財,我也願意。」丁大貴言詞懇切地說着。
秦正松遲疑:「我們救你,只是順手。」
「秦叔,你們的順手,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我們的命。」丁大貴鄭重地說道:「秦叔,若是有什麼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大貴啊,你們太客氣了。」秦正松感慨地說着,聽着大貴這個名字,忽然就想起了姜貴,那個曾經被他當成大哥的人,為了供他讀書,他從小就上山打獵,做工掙錢,可惜,姜貴卻從來都不知道感恩。
秦正松帶着秦立安在三陽鎮連轉悠了兩天,心底約莫有底了。
秦荷又饞燒雞了,剛準備出門,就碰上了丁大海。
「秦姑娘。」
丁大海看到秦荷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沒想到,突然來一趟,就看到了秦荷。
「丁老爺。」
秦荷後退了一步,不喜歡丁大海看她的目光。
「秦姑娘,感謝秦姑娘一家對我弟弟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丁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姑娘吃飯?」丁大海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未出閣的姑娘家,帶着少女的幽香,白淨的臉龐上,那一雙烏黑的眼睛,靈動有神,讓人移不開目光。
「你配嗎?」
燕九落後了一步拿帷帽,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直接上前,將秦荷拉到了身後,冷眼掃向丁大海。
丁大海面色微蹙,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小伙子,話不要說得太滿,以我丁家在三陽鎮的聲望,就是縣太爺見到我,都要稱一聲丁老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