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譚瑾並沒有否認他的話,他笑道:「你身上傷了好幾個地方,需要好好休息。」
話落,譚瑾起身離開了。
「孔太醫,他,是真的失憶了嗎?」譚瑾離開之後,直接將先前的郎中帶了出來。
「回相爺的話,他傷及頭部,極有可能腦子裏的記憶出錯,甚至記不起自己是誰。」孔太醫認真了許久才回答着。
譚瑾盯着他半晌,才道:「孔太醫可想清楚了,那人可是連陛下都看重的,我不要你的可能,甚至,我需要你的肯定回答。」
別看譚瑾年輕,可那凌厲的目光,卻猶如實質。
孔太醫摸了摸鬍子,鄭重地道:「相爺,他失憶了。」
「記住你的話。」
譚瑾甩袖離去,回宮將這事稟報給南安帝了。
奢華的宮殿裏,南安帝一身黑色的龍袍,金色絲線繡出的五爪金龍,貴氣十足。
「微臣參見皇上。」譚瑾行跪拜大禮。
南安帝將最後一筆落下,滿意地看着他寫的大字,招呼道:「譚卿,朕今天的字如何?」
南安帝正值壯年,本是一個王爺的他,因為種種機遇,登基稱帝,正是意氣奮發的時候。
有千萬人之上的帝王之氣加持,南安帝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陛下的字,張弛有度,頓挫有力,筆精墨妙,好字。」譚瑾誇讚着,不僅誇了他的字,甚至連他寫的字,寓意幾何,他都誇了,「南安百姓能有陛下,是百姓之福。」
「哈哈哈~」
南安帝被誇的心情好極了,他讓人給譚瑾賜座。
譚瑾將燕凌的事情稟報了,吳王沒帶回來,好在,把受傷的燕凌帶回南安了。
燕凌渾身的傷勢,泡水過後,發炎腫脹,再後來,衝上岸之後,燕凌還與南安的人動過手,不說招招致命,也絕對是命懸一線的。
譚瑾講得很仔細,從發現燕凌,到這些日子,一直給燕凌治傷,他事無巨細,都講得十分清楚。
南安帝的手輕敲着桌子,等他說完後,才道:「你覺得,他失憶了嗎?」
南安帝盯着譚瑾,目光灼灼。
譚瑾鎮定地坐在椅子上,回:「他全身大大小小五十二處傷口,後腦的傷口極為兇險,太醫說,若是再深一些,可能當場斃命。」
他停了一下,繼續道:「後背的傷口,若是再偏兩公分,亦是直擊要害,這麼重的傷,他能活過來,已然是奇蹟,從他的反應,還有太醫的診斷來看,百分之九十是失憶的。」
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他裝的,如果真是裝的,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厲害,從醒來之後,就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能一點都不慌亂。
「嗯。」南安帝應聲,沉吟半晌,才問:「先取得他的信任。」
「公子,郎中說,您的病需要靜養,不得吹風。」丫環倚翠扶着燕九。
燕九冷着臉。
丫環不敢靠近,只是提醒道:「公子,你的病還沒好。」
燕九冷若冰霜的臉龐,丫環根本不敢靠近。
「悶。」
燕九執意要起身,在床上躺了這麼久,
他呆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步,丫環想要伸手扶,被燕九冷厲的目光,直接就嚇退了。
燕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到了窗台邊,窗外的湛藍的天空,飄着朵朵白雲,院子裏的樹上,長出了嫩綠的新芽,鳥兒飛過,落在樹上,很快又飛走了。
燕九看得有些失神,算算日子,他出事的消息,肯定傳回京都了,丫頭一定很擔心了。
丫頭,你可知,又救了我的命,腦海里浮現出這次的兇險,如果不是丫頭給的救命藥,他都死了三五回了。
燕九的視線落在自由飛翔的鳥兒身上,可惜
燕九垂下眸子,斂去了眼底的思念。
「沈公子。」譚瑾進來的時候,就見到燕凌站在窗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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