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只見夏書的唇一張一翕,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夏書,你別睡。」姜荷激動地說着,一邊催促着馬車再趕快一點,她緊緊握着夏書的手道:「你再撐着點。」
一路回到姜家,姜荷帶着渾身是血的夏書回家的時候,把方翠英和姜蘭嚇了一大跳。
醫藥箱備好,姜荷把夏書身上的衣服脫了,才看到箭所在的位置,正是要害之處,若是再深個一寸,怕是當場斃命。
「情況不太好,箭拔出來肯定會大出血,稍偏一分,夏書就」夕照深吸了一口氣,她今天被調去做別事情了,到家裏才知道出事了。
「備熱水。」
姜荷一邊吩咐着,一邊準備蠟燭,將刀片燒熱,夏書的情況,撐不了多久。
「娘,你放心,沒事沒事,夏書不會有事的,小荷也沒事。」
院子外,姜蘭一直在安慰着方翠英,現在的她們,只看到屋子裏進進出出的丫環,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觸目驚心。
「怎麼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出事了呢?」
方翠英雙手合十祈禱着。
屋子裏的夏書,生死一線。
姜荷將傷口縫製好的時候,才發現,後背全濕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說:「應該沒有問題了。」
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縫合傷口,特別是箭的位置很危險,天知道她多害怕夏書出事。
「姑娘,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夏書會沒事的。」金玲出聲安慰着,端着夏書換下來的衣裳往外走。
姜荷站起身,身形一晃。
夕照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道:「姑娘,你回屋休息,這裏我和金玲守着。」
「不行,今天夜裏是最危險的時候了,若是挺過去就安全了。」姜荷搖了搖頭,夏書為了她出事,她做不到安心睡覺。
姜荷喝了一杯靈液水,疲憊的身子慢慢地好轉,她走出院子,就見到方翠英和姜蘭擔心地走上前。
「娘,姐,你們就放心吧,夏書沒事了,今天就是遇上了點意外,沒事,我們都好好的。」姜荷安慰着,要是說她們碰上了專門的殺手,娘和姐姐非得擔心得睡不着覺不可。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方翠英後怕地拍了拍胸口,知道夏書是為了救姜荷才受傷的,方翠英扭身就去了廚房說:「我去廚房燉點湯,燉點米粥,萬一夏書醒了也能吃。」
「到底怎麼回事?」姜蘭眯起眼睛,總覺得這事不像是姜荷說的這麼簡單。
「姐,真是一個意外。」姜荷含糊着。
姜蘭拉着她的手,根本不給她含糊的機會,道:「不許騙我,我看到了,扎在夏書後背的是箭吧?」
她不傻,對箭是最熟悉的了。
「姐。」
姜荷眼瞅着瞞不下去,才編一個土匪的話,姜蘭就盯着她說:「我們這裏是京都,天子腳下,土匪大白天的能有這麼猖狂嗎?」
姜荷:「」姐,你能不能別這麼聰明?
姜荷只好將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姜蘭又驚又怕,哪怕她心裏隱隱有些猜測,卻又總不太相信,畢竟她們來京都的時間不長。
能和誰結仇到,非要下死手的仇?
「蔣家,就是你之前說的,喜歡燕九的那個姑娘?」姜蘭咬牙道:「男人也是禍水。」
姜荷:「」
燕九處理完那些人趕到姜家的時候,就見到姜蘭瞪着他,一臉不高興,燕九莫名其妙,他什麼時候得罪了未來大姨姐了?
不應該啊。
姜叔和張成風已經和陶屋簽了協議,這幾日就會動身送一批陶器回寧安府,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按理說,應該高興啊?
「小荷,我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你姐了?」燕九悄悄詢問着。
姜荷清了清嗓子,頗為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道:「總之,我姐聽完之後,就覺得這次的事情,是因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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