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方翠英點頭,將匣子放在兩個人的中間,太高了,又往最裏面塞,拿着褥子嚴嚴實實地蓋上,這才放心,道:「這麼多銀票拿在手裏,太不放心了,松哥,明天你早點去打聽打聽。」
「行。」姜松應聲,剛往床上一躺,就看到方翠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道:「翠英,有什麼話還得憋着?」
「那還不是因為小蘭夫妻?」
方翠英抱着被子,嘆了一口氣,道:「小蘭是我們從小養在身邊的,她的性子,我們最清楚了,她和小荷姐妹倆處得好,小荷能掙錢,腦子裏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跟着胡郎中學醫術,跟着她乾娘學刺繡,還自己琢磨了美人妝和藥坊。」
「相比之下,小荷就太出色了,襯得小蘭」方翠英側目,看着姜松眼皮子都耷拉了下來,忙揪着他的耳朵。
「輕點。」
姜松的困意被這麼一揪,全沒了,他道:「小蘭也很好,她打獵可一點都不比男人差,還有做飯的手藝,這附近十里八鄉的,凡是吃過小蘭做的飯菜,誰人不夸?」
姜松驕傲又自得地說着,這麼優秀的兩個孩子,都是他的閨女,他真是閉着眼睛都能笑出來。
更別說兒子姜秋時常被夫子誇讚,去寧安府幾年,寫出來的字,比他大伯還要好看百倍。
呸呸呸。
姜松不想提姜貴,太煞風景了。
「是是是,你兒子閨女都厲害。」方翠英嗔笑着,說:「今天這事,讓成風和小蘭來,是不是不大好?會不會讓她們姐妹倆生什麼隔閡?」
「你就別瞎想了,不叫才生隔閡呢。」姜松睨了她一眼,解釋說:「雖然這十萬兩銀票拿出來,小蘭兩口子,心裏肯定會有落差感的,可是你再想想,這麼些年,小荷掙的錢少了嗎?」
「不少。」方翠英搖頭,姜家的家底,可以說有大半都是靠着姜荷掙來的。
沒有姜荷的點子,什麼薑茶,什麼藥坊,更別說成為皇商了,那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想要翻身,太難了。
「那不就得了,那你看小蘭有說過半句嗎?」姜松反問。
方翠英搖頭:「那倒沒有。」
「如果沒叫,只是我們一家子關起門來說話,你是小蘭你怎麼想?是不是自己是外人了?」姜松問。
方翠英點頭。
姜松繼續道:「所以啊,這叫來了,一來呢,也是讓小蘭兩口子清楚,家裏的銀子,也不都是咱們掙的,往後給姜荷的嫁妝,肯定只會比姜蘭的多,不會比姜蘭的少。」
「我們當爹娘是給的一樣多,可是小荷這些年交上來的銀子,我打算讓她全部帶走。」姜松心底早就打算好了,家裏留着薑茶,足夠把兒子姜秋供出來,還有小春,不管他以後是讀書也好,幹嘛也好,娶媳婦也不愁錢的。
「是該帶走,不然的話,這也不好分。」方翠英也時常和幾個孩子說話,特別是姜蘭,就怕她有別的想法,姜荷這會是還沒出嫁,等出嫁之後,家裏要是有能力,再給姜蘭補點嫁妝,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二來嘛,也是讓成風見一見世面,他是小蘭的夫君,有些事情,小蘭不能做,成風卻能做,他這一輩子,就沒來過京都,和那些從小就見多識廣的少爺們來,還是相差很多的,就連我也有這種感覺。」
從前困在村子裏,覺得薑茶能賣進皇宮,成為皇茶,他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哪怕是和縣令都在一起吃過飯。
直到來了京都,他才覺得,他驕傲的那一點子家產,當真是一點都不算什麼。
就拿燕家訂親的聘禮來說,那一樁樁一樣的東西,隨便拿出一件東西來,可都是村里一輩子見不着的好東西。
姜松每天和張成風一塊往外轉,就是為了漲見識,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可做的。
哪怕他們不在京都,在寧安府,豐安縣做一些獨特的生意,也是可以的。
今天的這十萬兩銀票,給他開了眼,也給張成風開了眼。
他相信,張成風往後,肯定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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