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雲舒再次毒發之後,姜荷和胡郎中兩個人,就一直在研製着新藥,姜荷實在是不想再看到楚雲舒再次毒發了。
可惜,道長那邊,被折磨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依舊是一句話都不說。
現在大家的希望,只能寄託楚雲舒的大哥,世子在苗地那邊能有好消息。
「師父,你說,你之前采的血靈芝,重新配藥,會不會有用?」
姜荷看着胡郎中采的血靈芝,藥很珍貴,沒有確定藥方之前,誰也捨不得用。
「按理來說是有壓制的作用,只是,這量。」胡郎中摸着鬍子,採到血靈芝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只是這個用量,一直琢磨不准。
「要不,我們先試試?」姜荷的話,得到了胡郎中一個白眼。
姜荷繼續道:「師父,雲舒身上的毒非常的強,我們用點血靈芝,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藥性不夠。」
胡郎中摸了摸鬍子,看着亭亭玉立的姜荷,她已經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又瘦又小的豆芽菜了。
「所以,我們要在這其中找到一個平衡,讓血靈芝能發揮出作用,又不會因為血靈芝過多,而損了雲舒的身體。」姜荷大膽提議着,楚雲舒這幾次的毒發,是一次比一次的強。
再這麼下去,楚雲舒也不用治了,疼都能活活地疼死。
「我試。」
楚雲舒聽到胡郎中和姜荷的話,想也不想就道:「再差也不會比現在還差了,我願意試。」
「雲舒,也有可能會有反作用,也許會」
姜荷將最壞的結果也說了出來。
王妃渾身一顫,楚雲舒握着王妃的手,笑道:「娘,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靠着神醫和小荷的藥了,我願意試一試,萬一好了呢?若是沒好,或者殞了命,娘你們也別怪神醫和小荷,他們已經盡力了。」
楚雲舒心中很清楚,胡郎中和姜荷師徒倆個,為了她的病,已經熬了很久了。
「舒兒。」王妃本能地看向王爺,這樣大的事情,她下不了決定。
「要不,再等等你大哥。」王爺提議着。
楚雲舒定定地望着親爹,道:「爹,大哥去苗地,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一個月,從大哥離開,我已經毒發了第四次了。」
如今,十天不到,就已經毒發第四次了,再等二十天,她能不能撐下去,也未可知。
最後,楚雲舒還是決定用胡郎中和姜荷的藥。
為了怕出意外,姜荷親手拿藥煎藥,一點都沒有假手於他人,就是煎藥的水,也是靈液水,這一段日子,她日日用靈液水,滋養着楚雲舒的身體,哪怕不能解毒,日久天長之下,也能讓楚雲舒的體質更好一些。
今天,楚雲舒再次毒發,胡郎中和姜荷準備的藥,派上了用場,熬得濃濃的中藥再加上加了血靈芝的藥浴,果然,讓楚雲舒好了些許。
「太好了。」
姜荷看到楚雲舒能夠和她聊天,心底的大石頭,總算是微微落了下來。
異變,就在這一刻,楚雲舒在最後吐了一口黑血,整個人暈了過去。
「雲舒!」
姜荷迅速上前,手搭在了楚雲舒的脈上,門外,是胡郎中的聲音:「丫頭,如何?」
姜荷把楚雲舒的脈仔仔細細地說了,又道:「師父,這黑血,似乎就是她身體裏的毒。」
「雲舒只是暈過去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姜荷補充着,話語之中,帶着些許的高興,能將毒吐出來,說明,這藥有用。
「好。」
胡郎中說完,就回去休息了,他都是老頭子一個了,不像年輕人,熬不住了。
轉眼,二十幾天過去,楚雲舒又毒發過幾回,用了血靈芝入藥之後,每次都能吐出一口黑血,毒發的時間,也更長。
「王妃,世子回來了。」
楚雲霆帶着一個奇裝異服的人回來了,看到爹娘,高興地說:「爹,我找到了苗地的一位族長,姓黎。」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