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坐在熟悉的桌案前,雲舒的往事,好像全部都湧上心頭。
「安歌,未央宮,一直為你留着。」皇上看着桌案旁的雲舒,好似十幾年的時間,從未消失。
「雲舒。」雲舒抬頭糾正他的稱呼道:「皇上,我已經改名雲舒。」
「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捲雲舒。」皇上喃喃的說着,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好,雲舒,如果不是因為得到了你沒死的消息,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見朕?」
「是。」雲舒肯定的回答着。
「咳~咳~」皇上劇烈的咳嗽着,貴公公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皇上,該吃藥了。」
「無妨。」皇上咳嗽了一番,便看向雲舒道:「你可真無情,枉朕念了你十幾年。」
「宮裏新人未斷,皇子公主的排號,已經到十八了吧?」雲舒垂下眸子回答着,本來她按照來時的想法,是要和小荷一塊出宮的。
可是臨走的時候,她又改主意了,這麼多年,也該做一個了斷了。
「皇上,我不求你念在從前的情份上,只求你看在小荷他們讓兩個孩子平安長大的份上,能夠念這一份恩情。」雲舒望着他,這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十幾年的時間,她已經慢慢的放下了。
再次見到他,雲舒覺得自己依舊會為之歡喜,但,不會像從前那樣,將自己折磨了。
他是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後宮嬪妃無數,才是常態。
「雲舒。」皇上握着她的手,她眼底的平靜,讓他不平,他緊緊抓着她的手,她的眉眼如初,唯獨不像從前那般,充滿着炙熱的愛,和波濤洶湧的恨了。
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個陌生人。
「朕念了你一輩子,你就是這般無情嗎?」皇上的咳嗽更加厲害了,好似要將心肝肺全部都咳出來一般。
帕子落在他手心裏,雲舒眼尖的看到那一抹紅,一把搶過帕子,她瞳孔微縮,潔白的帕子上,那一抹殷紅的血液,觸目驚心。
「皇上,你」雲舒的眼睛裏,透着一抹擔憂。
「原來,你也還會擔心朕。」皇上輕笑着。
雲舒鄭重的道:「皇上,必須請太醫。」
「貴公公。」雲舒大聲喊着:「請太醫。」
「太醫治不好朕的病,就連神醫都說,朕活不過今年。」皇上看着他手背上覆着的那雙潔白的手:「原本,還想着能到地下去陪你,現在,怕是我要一個人先走了。」
「皇上,你不會死的,神醫和小荷的醫術這麼好,肯定能治好的。」雲舒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隔天早上,皇上一如往常的上朝。
秦荷進宮的時候,見着雲舒擔心的模樣,看着下朝歸來的皇上,秦荷的手搭在了皇上的脈上。
許久,她才道:「皇上這是憂思成疾。」
「小荷,那,能治嗎?」雲舒着急的詢問,她願意放下,不代表願意看着他去死。
「行了,小九媳婦,朕這病,你師傅說了,治不了,最多只能活到今年。」皇上不在意的開口道。
「小荷。」雲舒看向秦荷。
秦荷沉默着,以皇上的脈象來看,確實只能撐到今年,如果輔以靈液診治,也最多拖個二三年。
「皇上,奇蹟也是會發生的,只要皇上你每天高興。」秦荷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道:「行了,不就是多拖點時間嗎?」
皇上看向雲舒道:「你願意陪我剩下的時光嗎?」
雲舒的眼前一片模糊。
京都城門外。
「殿下,娘娘傳來消息,蘇妃回宮了。」
九皇子手裏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問:「她的孩子呢?」
「暫時還未回宮,不過,寶藏,應該是被信王的人得到了。」下屬回答着。
九皇子眼眸微沉,道:「把南西帶過來。」
南西被帶到九皇子的面前。
九皇子見到南西的時候,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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