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兒,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燕書煜不確定的問,除了瞞着她天花的事情,就沒別的了。
吳瑕夾了一片滷肉放嘴裏,細嚼慢咽的,等吃完了,才笑着回:「沒有啊。」就是騙了她嘛,害她昨天晚上,哭了一個晚上,又一個晚上都沒睡着而已。
「瑕兒。」
燕書煜剛開口,就被吳瑕打斷道:「食不言,寢不語,快吃吧,莫嬸做的陽春麵,可好吃了。」
「好吃。」吳瑕嘴上說着『食不言,寢不語』,但吃滷肉的時候,吃一塊,就夸一塊。
關鍵是,吳瑕夸的都不重樣,而且還要到他面前顯擺一番。
如果沒有吳瑕的滷肉面對比,他面前清淡的陽春麵,確實很好,但一對比之後,這陽春麵,瞬間少了點滋味。
「瑕兒。」燕書煜主動開口:「我騙了你,我沒得天花。」他敢肯定,吳瑕知道了,否則不會像今天這樣?
「什麼?」吳瑕一副震驚的樣子,心底卻在說,騙子。
「我沒得天花,之所以得天花,就是不想參與後面的事情,不想搶了九殿下的功勞,同時,也想休息。」燕書煜認真的解釋着。
吳瑕抿着唇,沒說話。
「我之前就和你說了,你不相信。」燕書煜的話語裏,透出一絲的委屈。
吳瑕認真想着,好像他是說了,但她一直覺得他是騙人的。
「你不記得了嗎?」燕書煜幫着她回憶,吳瑕聽了半晌,嘴角抽了抽:「我以為你怕我擔心。」
「瑕兒,所以,這也不算我騙你,對吧?」燕書煜看着她碗裏的滷肉:「最多算一半,所以,滷肉分我一半?」
「你是世子。」吳瑕提醒着,堂堂世子,居然為了一口吃的,就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碗裏的更香。」燕書煜直接動筷子了。
吳瑕剛想說話,看着他粗魯的動作,忍不住笑道:「你不嫌棄我吃過了的?」
「怎麼會,瑕兒吃過了的,更香。」燕書煜大口的吃着面,一語雙關的說着,灼熱的目光盯着吳瑕,直把吳瑕盯到臉紅了。
「秦將軍,你眼睛怎麼樣?」趙芸熙看着眼睛上了藥的秦立春,眼睛上蒙了白色的紗布,他凌厲的五官,變的格外柔和起來。
「冰冰涼涼的。」秦立春回,身上最難忍的癢,已經過去了,從疹子變化成膿皰,除了不舒服點,想撓,倒還忍的住。
一天三頓藥,比吃飯還準時。
秦立春覺得自己上茅房都帶着中藥味。
「胡老給你用的可都是好藥。」趙芸熙抓住他的手道:「你別動,小心污染了紗布,胡老說,你現在可以到院子裏走一走,要不要我扶你走一走?」
「胡老頭怎麼沒跟我說?」秦立春蹙着眉。
「胡老忙,哪有時間過來跟你說?」趙芸熙道:「我特意去問過胡老了,知道你在屋子裏呆的悶得慌。」
「小煜呢。」秦立春問,他起身,摸着床邊的小桌几,就按着自己的記憶往外走。
「小心。」趙芸熙剛收拾完藥碗,忙挪開秦立春面前的凳子,道:「現在直走,你能摸到屏風,再往前走十步,就能到門口了。」
「小煜也得了天花,這會在屋子裏休養,不能出門。」趙芸熙的話音方落,秦立春瞬間就擔心了起來:「怎么小煜了得了天花呢?」
「放心,他能跑能跳,半點不像生病的人。」趙芸熙說着,她剛聽到消息的時候,也特意趕過去看了。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趙芸熙看着他的眼睛,眼底透着擔憂,眼看着他的天花都快好了,這眼睛還沒有起色,萬一,萬一
趙芸熙擔心他受不了。
「外面什麼情況?」秦立春蹙着眉頭,順着趙芸熙的話,平安的走到了門口,哪怕沒有出去,他站在門口,也能感覺到太陽的暖意,和吹來的暖風。
好久,好久沒感覺到了。
秦立春覺得自己眼睛失明好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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