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多羅從甲板上走過來,看着銀杏的背影,他叫住了她:「兩個郎中被罰了。」
銀杏停了一下,便走下甲板了。
多羅嘆了一口氣,不行,他一定要想法子,讓銀杏答應小秦神醫。
那位小秦神醫,聽說醫術了得,這樣厲害的人,一定能治好銀杏的,等皇上的毒解了,再尋機會。
多羅心中下定決心之後,便朝着四周望去,負手而立,守在了銀杏的原先的位置。
兩層的貨船,和她之前見的,也沒有什麼不同,銀杏在一樓和最下面一層的路口站定,忽然,瞧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貓着腰移動,銀杏的唇微揚着,她故意清了清嗓子。
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燕書煜立刻躲到了一旁,一雙眼睛滴溜地看着銀杏。
銀杏打發走守衛,朝着燕書煜使了眼色。
燕書煜:「娘。」
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就捂着嘴,他悄悄地湊上前。
「趕緊回去。」銀杏壓低了聲音。
燕書煜抿着唇:「我想幫你。」哪怕聲音壓低了,可是娘身上的淡淡藥香,他還是聞得出來的。
忽然,銀杏直接抓住了燕書煜:「你這兔崽子,怎麼逃出來的?」銀杏冷聲責問着,似感冒的聲音透着暗啞,她拉着燕書煜,光明正大地將他丟了回去。
「小煜,你沒事吧?我就說,這辦法行不通。」謝舒蓉看到燕書煜被押回來,立刻就上前扶着他,一邊怒瞪向銀杏:「他還是一個孩子呢,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銀杏將人丟回去之後,訓斥着守衛的人,大搖大擺地就去了船艙最底層的廚房了,除了開船的房間,剩下的部分,便是隔成了一些隔間,大部份都是用來放貨的。
銀杏讓人做米糕,便在最底層轉悠了起來,和上面相比,這裏魚腥味更重,大概是擺了不少魚貨的原因,那腥味重的秦荷想要吐!
秦荷的易容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她將銀杏打暈之後,便換上了銀杏的衣服,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變得和銀杏一樣。
秦荷在其中一間鎖住的屋子站定。
「銀杏姑娘,這裏面的人,已經二天二夜沒吃東西了,姑娘是要看一看?」一個雜役走了過來,討好地看向銀杏姑娘。
秦荷冷眼掃了他一眼:「打開。」
雜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利索地將門打開了。
門一打開,秦荷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為首的孟三爺,她的瞳孔微縮,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
「拿水來。」秦荷開口,雜役立刻就端着一碗水來了。
「這么小的碗,別狗都不夠。」秦荷的聲音和銀杏的聲線是像的,但她的聲音偏柔,銀杏的聲音偏冷,為了怕被發現,她特意清了清嗓子,裝作嗓子不舒服,還將聲音壓得暗啞了幾分。
「小的立刻就換大的。」雜役討好的說着,對於他們來說,銀杏姑娘很厲害,多羅和多索他們都將銀杏姑娘當成妹妹,若是他能討好銀杏,說不準,就不用在這裏幹這些活了。
雜役端着一個大碗,裝得滿滿當當的,秦荷端着水,走進了狹小又黑暗的屋子裏。
「喲,這還有女土匪呢?」魯七朝着銀杏吹口哨,被關在這裏兩天了,沒得吃沒得喝的,他都覺得自己要餓死在這裏了。
「閉嘴。」秦荷端着大碗,在側身的時候,似不小心彎腰,脖子上掛的小葫蘆在大碗裏一晃而過。
「啪。」雜役上前,朝着魯七就打了一個巴掌,直把魯七打得暈暈乎乎的。
秦荷冷笑道:「本姑奶奶我呢,今天就大發慈悲,送你們喝口水,免得餓死在船上,晦氣。」
秦荷說着,直接將水遞到了孟三爺的嘴邊。
「呸。」孟三爺直接吐了一口水:「你們要搶老子的貨就搶,把我們關在這裏,不給吃不給喝的,你們想幹啥呀?」
「毒死你。」秦荷聽着孟三爺粗魯的話,嘴角抽了抽,看着一旁的雜役都快將人打成豬頭了,秦荷開口道:「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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