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荷縋在地上睡得舒服一些,她還多要來了幾床棉被,給地下鋪的又厚實又暖和。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打地鋪的是自己,睡地下的也是自己。
她躺在枕頭的微微仰起一點身子看着床上的人平躺着,耳畔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她扭過身背對着床,心裏告訴自己:不和老年人一般見識,他年齡大了,腰腿不好,自己要謙讓他一點。
但是還是越想越氣,隨後在心裏狠狠咒罵了他一百遍之後困意終於襲來,她拿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暖暖和和的沉入夢鄉了。
天上的夜晚,寂靜的連蟲鳴也沒有,殿裏只有她一陣又一陣的小呼嚕聲,看來是真的睡的很香。
君稚彎下腰連同棉被把安意然攔腰抱起,隨後輕輕地放置在床上。
男人坐在床邊,把她壓在身底下的頭髮撥出來,隨後悄無聲息地走出門外。
「殿下。」鹿鳴單膝跪地,和君稚陳述着珍珠的事情。
「既然逝者已逝,就找個地方好好埋葬了吧。」
「還有棲止荒地,他們送來了投誠書,願意以殿下馬首是瞻,只等殿下蓋章後送返一份回到棲止荒地了。」
明月高懸,為了看住她,他只能趁夜晚的時候去進行和各荒首領的談判。
說的好聽一點是談判,談判只是為了給對方一個面子和台階下,不接受的話就直接打。
換成常人,一直不眠不休早就把身體給累垮了,不過荷縋他是個純血的神,對於睡覺和口腹之慾這些方面都沒有太大的需求。
要說飛升,安意然也早已飛升,她的資質比起自己高了不知多少,但是她在某些方面上好像更像個人類。
比如和人類一樣貪吃貪睡貪玩,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房間裏十分昏暗,此刻本該熟睡的安意然卻睜開了眼睛。她本來的確睡着了,只不過君稚的搬動讓她醒了過來。
當初為了逃課,她沒少學一些旁門左道的術法,隱匿訣更是登峰造極。
俗話說的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她感覺自己就適合去當個探子,專門隱身去竊取別族機密信息的那種。
她起身穿好衣服,偷偷摸摸地去院子裏尋找荷縋的蹤跡,但是就這穿衣服的一會兒功夫就怎麼也找不到荷縋的身影了,她明明剛剛還聽見荷縋好像在和什麼人說些什麼。
所以她就偷偷翻牆溜了出去,到外面找,她非要看看荷縋半夜不睡覺,到底去哪裏偷雞摸狗了。
她用了瞬移之術找遍了每個地方都沒有見到荷縋的身影。
所以她來到了止戈台,果然見到荷縋拿着一份文書不知道要往哪裏去。
找到他還多虧了自己閒時無聊,總愛和荷縋插科打諢,纏着他給自己講一些有趣的事。
傳說天族建立了一處止戈台,是當初和其他屆共同簽訂止戰協議所建立的。
為了互相表示止戰之誠心,每一族都建立的可以互相通往的通道,為了不佔用土地,所以一般建在比較偏僻的角落。
天界給它起名叫止戈台,海族也有,叫做修息處,其功能一模一樣,只不過每個地方的稱呼都不一樣罷了。
原本也有各族子民通過它前往到自己心之嚮往的地方去營生,但是自從止戰協議到期之後,各族都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
有一些嗜殺的族群,見到異族人就直接誅殺。
於是為了保住小命,這通道幾乎沒有人使用了。
只是不知道這大晚上的,荷縋要往哪裏去。
她大搖大擺地走到君稚旁邊,彎下腰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冊子看。
「這肯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安意然點了點頭,要不然送個東西這種小事荷縋才不會親自去一趟呢。
「難道是荷縋住在天族的這幾天竊取到了天族的什麼機密?所以寫了奏章要助我海族一統天下?」安意然敬佩的看着荷縋,抱拳讚賞道:「沒想到你佛系的外表下竟然隱藏着如此憂國憂民的一顆心!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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