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敢不敢發誓!發誓說這是你一筆一畫畫出來的!」
發誓這種東西實在好笑,她有沒有信奉的神靈,又有誰能來懲罰她?實在要說一個的話,她的爺爺算嗎?爺爺才捨不得懲罰她呢。
「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沒有什麼好強求的。」
「倒是你們,說這不是我畫出來的,那便把真正的畫師請出來狠狠打我的臉,懷疑者舉證,難道還要我自己來力證清白?」
「牙尖嘴利的丫頭!反正這不可能出自你手,你就盡情滿足你那可憐的虛榮心吧?」
本來面色看起來還很凝重的安意然頓時嘴角翹了起來,她指尖纏繞着自己的一縷頭髮絲,不停地勾纏着。
「滿足我的虛榮心?為了什麼?討好你們所以來刷存在感嗎?你們也配?」
她嗤笑道,不過是眼紅自己的一群草包而已。
「沒有實力就牢牢的把嘴扎住,皇兄應該最懂這個道理了吧?」一瞬而已,她就移動到了二皇子旁邊,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沒人捕捉到她的殘影。
他生來便是灰尾魚,如果不是因為有海皇的血統恐怕早就被欺負死了,平民家的也不見得有天資這麼低的。
怎麼?隱忍了這麼久終於漏出真面目了?
二皇子庸番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行為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形象。
如果安意然跑去告他一狀,保不准安海平真的會為了討她開心把自己逐出去。
「皇妹,抱歉!」他抱拳準備滔滔不絕的表達自己的悔意卻被安意然打斷。
「皇兄有什麼可抱歉的啊,你也沒說錯什麼啊。」她把安庸番扶了起來,瞪圓的眼睛裏面閃爍的光把庸番盯得有些發毛。
「皇兄只需要發誓,發誓如果這是我自己作的畫的話,那你永無出頭之日,怎麼樣?就這樣說?」
「不,是我的錯!」庸番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只得再垂下頭去。
「唉。」她長嘆一口氣,「既然皇兄態度如此堅決,那皇妹也不能駁了皇兄的心思。」她又看向了一旁的小的們,剛剛不是一個個起鬨的厲害嗎?
「想必各位皇弟也已經有了悔改之心了?」
有膽大的出來應了話,「是的皇姐!」
「那便好。」安意然看向了應話的那個小蘿蔔頭。
不錯,該做敢當,不卑不亢,這才像是我海族的皇子。她笑語盈盈的看着那個小蘿蔔頭,他有着不同於自己的眼睛,眼神里都是好奇與堅定。
她料想,這世上只怕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小傢伙為難的。
「你很不錯。」撂下一句話,安意然就走人了。
「公主是在說我嗎?」小蘿蔔頭指指自己,他待在書院和哥哥姐姐們一起,新來的太傅往往愛說他太跳脫。
不過公主姐姐說自己不錯,那自己一定是很不錯的吧?畢竟她可是整個海族的年輕一輩里最厲害的人。
她走後,庸番終於直起腰來吐出了一口濁氣。平時在他們面前老是愛表現的庸番這一刻卻沒有多少人愛搭理他了,因為他們都看見了他在安意然面前的慫包樣子。
「別在那給我趴着裝死!」張德下手就是倆鞭子,一下子把那人小麥色的皮膚打的皮開肉綻。
「快點走!」見那人不動,張德又是兩鞭子上去,最後那人像是要被拔完毛要被砍頭的公雞一樣,抽搐了兩下之後沒有氣息了。
「真是廢物!拉下去拉下去!」
兩名士兵抬着軟趴趴的屍體把他扔到了一個大坑裏,裏面有幾十名已經死去了的人。
他們無一不被抽爛了皮膚,或是脖子上有青紫色的勒痕。
那個人的體溫也漸漸消失在了這冰冷的坑中。
「再看!小心老子抽爛你的臉!」張德往後面的人臉上啐了一口。
國師說的果然沒錯,現在可比月初的進度快點多了。他望着已經蓋的樹高的樓,這也是他監工出來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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