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絲毫沒變,反而是性格因為時間的磨練多了幾分平穩。
「幾年前你讓我想清楚,我覺得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還沒等到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就被對面挽着元宵的女生打斷。
「不好意思啊,她得要時間考慮。」本來只是注視着二人的她輕飄飄地撂下了一句話之後拉着元宵就走人了,一邊走着還不斷催促着元宵快一點。
「快一點兒走,再晚一點食堂都不開門了!」
離後面的人影漸行漸遠,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文畔突然問道:「那你還喜歡他嗎?」
「現在仔細想了想以前真的算不上是喜歡吧,不過就是共同點的互相吸引而已。」
聽到這裏,旁邊的女生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們初中就是同學,高中也是。
她從小就是備受關注的女生,而自己不過是見證了她所有輝煌時刻的小透明。
那天她出奇的犯困,相比是昨天吃的藥有一些安眠成分,於是躲在了前桌同學的背後,悄悄的打着瞌睡。
她做了一場夢,夢裏的元宵穿着流光溢彩的禮服,那是在她最好的年華。
拖尾的做工十分華麗,還有她黑色傾瀉而下的頭髮長到垂在地面上一寸的位置。
她舉起手中的話筒不知道在低吟什麼,但是她大約能聽出是一首無詞的美妙吟唱。
一場好夢之後被鈴聲喚醒,這四十五分鐘就這樣過去了。
下課之後她坐在位置上偷偷望向靠窗的元宵。
乾淨利索的馬尾和耳邊垂下有些凌亂的碎發。
就這樣,她初中偷偷觀察了她三年,高中之後,元宵的人生火熱,她是光明正大的看客。
又填了和她相同的志願,她們又分到了一個學校,這次元宵終於注意到了她的名字。
「好巧啊文畔,我們又見到了!」
也許是出於畢業於一個學校的原因,她們二人的關係也從寡淡變得好了起來,二人算是別人口中的摯友。
如果元宵走了,一定會被齊淮霖「豢養」起來,當他的豪門太太,當她的金絲雀。
這怎麼能行!元宵要是走了,她就又是孤身一個人了!元宵的才華本身就不應該拘泥在庭院和豪門之中,她屬於國家屬於所有人,她應該為了自己的事業和國家前途發光發熱,而不是為了感情放棄事業。
元宵裝作沒有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一樣,二人都若無其事的繼續走着。
她從來都沒和別人提起她申請了雙學位,另一門修的是心理學。
突然,元宵停下了腳步,她拍了拍文畔的手然後從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說道:「等我一下,我有話對他說。」
文盼跟在她身後默不作聲地注視着這一切。
「齊同學,在你音訊全無的這幾年裏我設想了很多,也對上申請了齊淮霖這個名字所創造的科技作品,結果查詢作品量為0。」
「人各有志,即使去管理了你的家業這樣正常,畢竟你曾經的夢想就是創立自己的遊戲公司而不是和我拘泥於實驗室里。」
她從口袋裏掏出了形狀完美的草莓,足足有巴掌那麼大。
「送給你,這是我的論文。」
曾經齊淮霖看見學校後面有一塊地,就把草莓籽埋下幾顆,想要看它結果的樣子,誰知道長就這樣爛在了土裏,芽都沒發。
然後又是被元宵一頓科普和笑話。
「人各有志,不是一路人,不必一路走,再會。」
她牽着文畔的手跑了起來,耳邊留下了風呼嘯的聲音,奔跑的原因很簡單——如果再不快點去,就真的趕不上食堂的飯了。
「喂!這可是我的衣服,我的草莓!你怎麼還借花獻佛!」
「明人不說暗話,我給你買一個月早餐。」
「成交!」二人拍手約定。
畢業之後,元宵和文畔自然而然的留在了學校任職,也擁有了自己的團隊,幾乎全部都是當時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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