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搖頭。
莫昕薇用手捂着臉,上嘴唇將下嘴唇咬得死死的,她開口說道:「我和你們這些大老闆不同,我只是個小職員而已。剛才譚九鼎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可是有一點他沒說錯、他確實有那個能力讓我在蒼首區的廣告界找不到工作,我就想現在我還和譚總有一點交情,可以借着這點情分好聚好散。把我該得的工資都得了,退路也沒有堵死,安安靜靜的離開就是我接下來的想法了。陸總,你覺得我錯了嗎?」
陸恆還是搖頭,但卻開口了。
「我和你最多算是主客關係,上次我是主,你是客,這次反過來而已。總的來說,其實沒什麼交情,我也懶得管你怎麼想,怎麼選擇。但看在姍姍姐的份上,我覺得我可以送你一句話,世界那麼大,為什麼不出去看看呢?」
說完,二人耳畔都傳來了警笛的呼嘯聲,刺耳清脆。
陸恆對抿着嘴唇莫昕薇歉意的笑了一下,然後從容不迫的離開,只剩下莫昕薇站在原地低喃。
「世界那麼大,為什麼不出去看看呢?」
蒼首始終只是個二線小城市,她遠遠沒有大城市那種仿佛不夜城的繁華,夜深人靜時,霓虹燈也總是遍及不到全城。這裏的廣告業務有,但也算不得太多,對於質量內容要求也不高,能做就行。
而就現在來說,這塊地方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了,以往談判時又怎麼會帶上客戶經理,一般出個設計師就夠了。從九鼎對客人的重視來看,就可知道九鼎目前的日子並不好過了。
既然如此,反正自己都是走,為什麼又要委屈求全呢?是啊!世界那麼大,難道譚九鼎還能徹底封殺自己嗎?
而就在會客室里,大部分人都被譚玉林指使出去了,就剩下他父子兩和李中政三人。
砰!!
啪!
出門不遠的單芳芳頓了一下。側耳傾聽,會客室里傳來的是摔東西的聲音,單芳芳念心裏顫抖了一下,然後趕緊加快腳步。急忙離開。
譚玉林雙袖倒卷,虎目圓睜,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譚九鼎,喘着粗氣的罵道:「你個死崽兒。就知道惹事生非,還一次比一次嚴重,怎麼這次又想打人了?」
「不過是個臭罷了,想和她玩玩,偏偏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是受不了那股子鳥氣了。」譚九鼎滿不在乎的說道。
譚玉林抓起一個抱枕就砸了過去,見譚九鼎隨手就撥開了,怒氣更甚,指着外面吼道:「臭?人家莫昕薇雖然是個打工的,可現在公司里就她廣告企劃能力最強。辦事最積極、最認真。你當你老子的公司是靠什麼支撐了二十年,我眼睛不是瞎的,我知道誰在幹事,誰在吃乾飯。你要是正兒八經的想和她談朋友,我也不阻攔你,可你小子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家往死里打。你這不是逼人離開嗎,我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設計團隊就這樣被你搞走了一個,你開心了?」
說到這裏,譚玉林也累了,喝了李中政遞過來的溫水。氣喘吁吁的坐在沙發上。
譚九鼎昂起頭,語氣挺沖的說道:「哪裏往死里打了,她不是好好的嗎,就臉上破點皮又算什麼事。大驚小怪的還報警來着。就他嗎一個臭。要不是姓陸的小白臉攔着,我非給她個忘不了的教訓不可。」
砰!
剛剛喝到一半的水杯再次被譚玉林砸了出去,四分五裂的碎片猙獰一地。
顫抖着雙手指着譚九鼎,譚玉林聲色俱厲的喝道:「怎麼?你還真想打死人家?還姓陸的小白臉,你知道人家是做什麼的嗎?你老子我現在就告訴你,別人是白手起家搞出了蒼首第二家4s店的老闆。你還比別人大幾歲,到現在一事無成,每個月就知道找我要錢,你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我真後悔你當初生下你,廢物一個。」
被父親這麼說,譚九鼎也惱了,面紅耳赤的站起來,一把扯開領口。
「他事業有成怎麼了,那也不是你兒子啊,你羨慕這個幹嘛。還後悔生下我,那你去認他當你兒子吧,不就是一個4s店的老闆嗎?少了他,我們九鼎還活不下去了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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