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無名對連城璧的點評,江大力含笑解圍道,「其實,正又如何?邪又怎樣?我們每個人生存於世,關鍵還是只要堅守『問心無愧』這四個字即可!」
說着,他也不欲在這種涉及各自處世的人生哲理方面去過多理論,話鋒一轉。指向連城璧,將有關血丸的訊息講解告知給無名。
破軍這才知曉,原來無名與他見面時,竟已是身中了毒藥,不由神色驚愕。
無名在聽完血丸化解血神丹的講解後,神色思慮道,「血神丹的原理,乃是根據我體內與帝釋天同源同脈的血液研製而成,主要通過帝釋天這個老祖宗的血脈對我的血脈進行壓制,從而達到控制我的目的。
既然血丸化解血神丹的原理,乃是通過血丸換血,為我換去一身血液,而後排出血神丹的藥力再換回來,那麼血丸所換的血液,又是如何能保證在我的體內充當提供生機的生命力呢?除非」
破軍凝眉道,「你是說,除非連城璧也是那帝釋天的後代?否則血液不同源,即便是短暫換血,也足以致命。」
「你說的對也不對!」
無名搖搖頭,看向神色驚異的連城璧道,「他並不一定就是帝釋天的後人,但若是他吸收的來自逍遙侯的血丸內含有帝釋天的血液,或許就可以解決血液不同源的問題。」
江大力雙手環胸奇道,「難道你的意思是,逍遙侯哥舒天乃是帝釋天的後人?」
無名平靜道,「這也可以是一種猜測,但我感覺更大的可能,是逍遙侯曾經以化血神功吸收過一個帝釋天的後人,而且那後人所繼承的帝釋天血液濃度不低,如此才會導致其血丸內含有帝釋天的血液,才可以為我換血。」
「這倒是非常可能……」
江大力聞言一手摩挲下巴,頷首表示認可。
在醫術的醫理中,就有一種記載,若是一人因受傷而大量失血,則只需要找到一個血液與之同類同源的人為之輸血, 才可能助其度過危險難關。
血液若是不同類同源而盲目輸送, 則有益無害。
而對於無名這種強者而言, 這種危險也同樣存在。
畢竟以血丸換血排出血神丹的藥力,所要換的是全身血液,不在體內留下一滴。
若是在這過程中, 血液出現互斥,縱無名實力再怎麼強橫, 也存在極大的危險。
當然, 更重要的是若血液不同源同類, 血丸也難以發揮作用,引出血神丹的藥力。
故此, 無名的猜測也並非沒有根據。
若是昔日逍遙侯吞噬了一位帝釋天的直系後代,血丸中融入了濃度不少的帝釋天的血液後,非但會實力大增, 亦會改變自身的血液類型。
就好似有人如果服用了大量龍血鳳血, 便會導致自身血液被龍血鳳血壓制, 出現龍化或鳳化的現象, 這也就是強大生命對弱小生命的血脈壓制與血脈之間的吞噬同化過程。
連城璧儘管不清楚眾人議論中的帝釋天究竟是誰,但也猜測得出只怕是位超級大人物, 而只聽無名所說的內容,他也猜得出其中的兇險,可如今事已至此, 縱然再怎麼危險,他也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
相較而言, 能與無名這種連江大力都稱呼前輩的高人,一起承擔同樣的危險, 他此刻反而感到有種苦中作樂與有榮焉的安慰感,不由內心一番自嘲。
眾人繼續聊了一些相關細節後, 江大力遂表示事不宜遲,現在便通過血丸展開換血,化解無名體內的血神丹藥力。
臨到此刻,連城璧已是看開,落落大方對無名抱拳,恭然道,「前輩稍後在城壁催動血丸進入你的體內之時, 莫要刻意抵抗即可。」
無名深邃的眼神凝視連城璧,微微頷首,「無論此次是否成功,你一個陌生人既願為我冒生命危險, 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連城璧心中一喜,面上卻還是維持溫文爾雅之態,抱拳再度道謝。
江大力與破軍相視一眼,均退開到十丈之外,為二人騰出空間的同時為之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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