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看着二十來歲年紀,長得並不英俊,看着還塌鼻深目,有着幾分西南蠻人的長相。不過整個人卻是很精神,雙目閃動間顧盼生輝,叫人一見就可知並非尋常軍將。
而蔣涵隨後的反應也印證了這一點,只見他在馬背上略一欠身,算是行禮,而後說道:「小侯爺,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小侯爺……李凌再次仔細打量起對方來,這麼說他是如今滇南官員中地位最高,執掌軍政大權的定西侯之子了?不過他看着還真未見有幾分貴胄子弟的貴氣,有的只是軍中將領的風采。
青年笑着回道:「還不是因為你,我爹前兩日收到你突然離開的消息可是有些動怒了,早派了人前往追你,後來又收到黔州那邊生出亂子的風聲,所以就派我……」他話說到一半,卻被身後一聲咳嗽打斷,隨即才發現蔣涵身邊除了自家軍將外,居然還多了幾個陌生人,這讓他也是一怔,自知失言了。
「那個蔣將軍,回來便好,還是先去前邊的縣城落腳,慢慢再說吧。」那咳嗽之人趕緊出言,讓略顯尷尬的氣氛得到緩解。
蔣涵這時也已反應過來,知道對方是在顧慮什麼,便跟着一笑:「孫老弟你說的是,咱們先落腳歇息了再慢慢詳談。對了,這幾位都是京師來的朝中官員,不光有事情要見侯爺,還帶來了黔州之亂的某些詳情,當時勛陽之亂他們正好就在其中。」
說話間,他又為雙方做了介紹,那小侯爺名叫蕭承志,而其背後點醒他的青年,則叫孫璧,是軍中一名副將。看其模樣,倒和蕭承志有着幾分相似,一樣的模樣普通,甚至略有些丑,但氣質卻更內斂些。
李凌幾人自然是上前與他們一一見禮,而當和孫璧見面時,他總覺着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什麼時候聽過了。或者只是同姓同音吧,畢竟在如今的大越朝中作為皇家姓氏是孫氏那也是一族大姓。
幾人說着話,繼續趕路,很快就進入了前方一座規模並不算小的,名叫晉寧的小縣城。
相比黔州,滇南雖然離中原更偏遠些,但論財富人口什麼的,卻是要超過許多。這一點,光從這座小縣城就能看出些端倪來,不光城池夠大,人口也是眾多,進城時,就能看到大街上人來人往不斷,那些臨街的店鋪生意也是相當不錯。
當然,這或許是因為如今還在年節中的緣故,但至少這一路來,黔州各城鎮是遠沒有如此場面的,而兩者時間差得也不是太多。
而更叫李凌感到欣喜的是,這邊縣城裏的縣衙居然不再是擺設了,路過時都能瞧見有人進出,門口還有差役人等守着,顯然地方上的一些事務這邊的官員還是能插上手的。而他們則直接入住旁邊的官方驛站,是的,這兒居然還開設了官驛,這是在黔州怎都看不到的存在了,也證明了朝廷在此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不過在仔細想過後,李凌又明白了其中原委,因為這兩地的民風和配置到底是不同的。
黔州那邊,雖然也有不少漢民,但真正掌握大權的卻是龍家一干土官,他們自然是要把所有軍政大權全部握在手裏,不給朝廷委派的官員以任何機會了。但滇南這兒卻不同了,因為這邊還有定西侯坐鎮,更有一支受朝廷調遣的大軍駐紮。
如此一來,縱然本地土著蠻族勢力再大,那所謂的段高二家再是根深蒂固,終究還是要給定西侯,給朝廷一些面子的。尤其是作為定西侯駐地的昆州一帶,這邊朝廷的勢力更大,各地衙門自然也就有了一定的自主權了。
說到底這就是一場權力雙方的博弈,倒不是滇南這邊的百姓更認同朝廷。
他們整支隊伍很快就在館驛中安頓下來,蕭承志自然是拉了蔣涵去商談自家事務,而李凌幾人則被暫時留在客房裏,好生休息,等明日天亮後再啟程趕往昆州。
這時隨着臨近黃昏,天色已慢慢暗沉下來,四人眼見那邊沒有反應,也不作等候,直接跑到驛館前頭去要吃的。這驛館開着不光為官府服務,也會準備些酒菜食物什麼的招呼城中百姓,倒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之前一直啃着乾糧,讓李凌他們嘴都淡出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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