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作着介紹,李凌也就仔細端詳起這塊金牌來。發現這牌子光是本身材料已是不菲,十多兩重的腰牌全由黃金鑄成,當真是壓手得很。而其上的雕琢也頗有些精美,兩面都雕有浮雲紋飾,一面刻着銀勾鐵畫的「皇城司」三字,另一面則是更小的一行「提司所至,盡皆尊奉」。
見李凌仔細觀瞧,韋棠又笑着道:「溫衷你可莫要小瞧這面令牌,自咱家執掌皇城司以來,也就發出去三塊提司金牌,你這塊是第四塊。持此令牌,保你可諸事無憂……」
「公公如此厚愛,下官實在愧不敢受啊。」李凌聽後更是心中一凜,便想把金牌退回去。這東西自己要是收下了,不就是變相答應成為皇城司提司了嗎?雖然還不知這官職到底如何,但突然變作宦官門下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啊。
韋棠卻把手一擋,笑看着他:「溫衷你這是瞧不上我皇城司嗎?想來也是,如今皇城司都已經快被人徹底遺忘了,認為只是一座冷僻衙門,無權無勢,是我等刑餘之人,或是失意者棲身之所。但大家都明顯忘記了其實百年前,太祖皇帝就曾在皇城司為官,後來太祖能立國,我皇城司也在其間立下了不小的功勞啊。
「只是隨着時過境遷,朝中文武勢力越發坐大,尤其是御史台權勢日重,才奪了本該屬於我皇城司的諸多職權,這才讓皇城司空有監察之名,而無半點實權。不過這次之後就不一樣了,聖人也有意重新起用皇城司,如此咱家就更需要一些赤膽忠心之人從旁協助,所以溫衷……」
他後面的話不用再說,李凌也明白其中之意,心念電轉之下,終於是把金牌收了回去:「既然公公是一片愛護之心,下官也不好不識抬舉,那就多謝了。」
「哈哈,好說好說,咱家就知道溫衷你對聖人那是一片忠心啊。」韋棠笑得更歡了,接下來兩人間的對話也不覺更親近,也更放鬆了些。
如此馬車繼續向前,很快就停在了離皇宮不是太遠的太醫院前,韋棠這才先行下車,進太醫院把皇帝的意思轉達過去。他這次所以與李凌同行,就是為了替他傳話,讓太醫院的外科聖手為李凌療傷診治的。
有韋公公出面,又有皇帝的口諭,太醫院眾醫官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就差人把李凌從車上抬下,然後由三名專攻外科損傷的御醫為他看傷治療,光是外敷的藥物就給他上了五六樣,而後又有三種不同內服的湯藥為他準備妥當。
然後,才由其中最精於此道的太醫道:「李大人,你這傷勢雖然不是太重,但也不能馬虎了,明日開始,每兩日就得換一次傷藥,再每日三次服此湯藥。前者可去痂生肌,使傷愈後不留疤痕,後者則可使傷處儘快癒合,同時不因此外傷損了身子。」
「多謝了。」李凌感受着背後一陣陣的清涼舒爽,對方的手段確實高明,之前的疼痛感竟是全消了。
對方則在沖他一點頭後又道:「不過這敷藥畢竟也很關鍵,這樣吧,還請李大人把府邸所在告知,如此我太醫院就能按時把藥送去了,也能親手為大人治傷。」
「這個……」李凌本想婉拒,可在看到韋棠沖自己微微點頭後,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這便是得皇帝寵信的好處了,只要拿出這面旗子來,任何人都要盡心巴結着。
直到這裏的事情辦妥,韋棠才帶了幾人自行回宮,而李凌則繼續趴在車內,直接回府,這讓他總算鬆了口氣。這次雖然受了些驚嚇,吃了不少苦頭,但好處總歸也有不少,不但解決了太子永王兩邊人馬的拉攏難題,還讓自己有了一定的安全保障,至於韋棠和皇城司,那卻是意外收穫了。
當然,最近在眼前的好處是,他接下來一段時日就可以養傷的名義好生在家中歇息一陣了,再不用像前段那樣每日忙於公務,都跟穿越前做九九六的社畜有得一拼了。
李凌是懷着放鬆與期待的心情回的家,可是當他的馬車來到家門口,卻感受到了家中情勢頗為緊張。門前明里暗裏赫然就有不少壯漢看顧左右,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到這輛陌生的馬車過來,還有人主動靠近,似要發難。
直到李凌支起身子露了面,這些漕幫漢子方才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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