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從門外吹來,正吹在李凌的身上,讓他的後背寒毛都為之一豎。自己就來這兒談比生意,要不要這麼刺激,真就和鬼神照起面來了?
這時了塵又想到一點:「施主你是說你們與那道人是在山腰草亭中相遇說話的?」見李凌二人點頭,他的眉頭就越發皺緊了:「可我百林丘上並無草亭啊……不對,十年前還是有座亭子的,可之後一場大風雨毀去亭子後,就再沒有修建過。畢竟這山不高,個把時辰就能上下,用不着專門準備歇腳之處。」
這一說又讓李凌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可我們明明就坐在了亭子裏,那裏頭還有石桌石凳,那老道還是在桌上給我起的卦……」身邊的李莫雲此時更是身體發僵,目光開始警惕地朝着外邊觀瞧起來,隨時都可能動手。
了塵又是一怔:「你是說那道長曾與你卜卦?他用的是什麼器具為你起卦的?」
「是龜殼銅錢,而且用的是從未見過的九枚銅錢,他自言是伏羲先天之卦。」李凌也沒作隱瞞,老實說道。
了塵的臉色再度一變,當即起身就往外走,在讓李凌頗有些不解。不過很快的,他又轉了回來,手裏卻多了一個捲軸。來到桌前,他將捲軸慢慢打開,卻是一幅畫像,隨着他把畫徹底展開,一個穿着邋遢道袍的老道形象就出現在了李凌面前,而他則緊張地盯着李凌:「施主,你看看,之前遇到的可是這位道長嗎?」
李凌眯眼打量了片刻,說道:「看打扮很像,只是這模樣嘛,人與畫終究有些不同……」
「那道長的左眼底下是不是有兩顆黑痣?」了塵又急忙追問道。
就在李凌皺眉回憶時,李莫雲卻先一步點頭:「不錯,他左眼下方確有兩顆小黑痣,看着就跟多了一隻眼睛似的,我有印象!」
「這……這怎麼可能……」了塵終於失色驚呼出聲,而李凌反倒鎮定了下來:「看來你觀中果然還是有這麼位道長的,怎麼剛才道長你卻想不起來呢?」
「因為這是先師的畫像,這畫中便是他平日裏的模樣打扮。」了塵神色更為嚴峻,「先師在生時也最精於算卦課命,我白雲觀之所以能在此立足也多虧了先師的這一神通。奈何我等幾個弟子卻未能學會,所以在他登仙之後只能靠着印刷書籍來勉強維持生計了。」
李凌本來才剛鬆了口氣,聽他這麼一說,臉色又是一變:「你是說……他……他早已不在世上了?」
「是的,先師閒雲早在八年前就已登仙,算起來當時他倒與我現在年歲相仿,將近五旬。」
鬧半天結果發現自己二人真就是白日見鬼了,李凌二人只覺着一陣心慌:「怎會如此?」突然他又想起了那老道說的那句話——你我在此遇上便算有緣——這就算是緣分也是孽緣惡緣吧?
看他二人一副惶恐的模樣,了塵忙又安慰道:「二位施主不必驚慌,先師本就是登仙而去,並非枉死惡鬼,哪怕真與他見了,也只是為了點化你們,說不定還是一樁福緣呢。」
人都這麼說了,又是對方的師父,李凌也不好再表現得有多厭惡,只能呵呵一笑:「那就承道長吉言了。」其實再仔細想想,自己遇到那老道也確實沒任何的損失,而其最後說的那幾句玄之又玄的話,似乎真有指點自己的意思呢。
話說連穿越時空,歷史被早前的穿越者改變的事情都發生了,李凌此時也不可能真就死咬這天底下沒有鬼神這一說法了。
在喝下一口熱茶,好容易定下心神後,李凌才把自己的確切來意給道了出來,又讓李莫雲把隨身攜帶的那兩本包公案小說交給了對方:「道長,不是在下自我吹噓,至少在衡州府,我這幾本小說還是挺受人歡迎的,你可以先看一看。」
了塵笑着點頭,取過一本隨意翻看起來。他既然做着這一行,自然有着一定的眼光,只看了不一會兒,便點頭贊道:「李公子這本書確實寫得極好,故事內容更是曲折離奇,最是吸引人了。若是真印出來,多了不敢說,整個徐州城賣出兩三千冊當非難事。」
「這還只是一冊,若是有後續內容,以其口耳相傳的口碑,再加上書局和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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