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健心念才起,就見面前的女子手腕輕輕一翻,一道寒芒激射而出,嗤一聲,便已洞穿了那剛剛還一臉無恐,叫囂的傢伙的咽喉,將他釘在了船壁之上,甚至連聲慘叫都沒能發出。
剎那間,包括胡健在內的諸多皇城司人員都變了臉色,由剛才的不安,變成了現在的恐懼,這是個真不把他們當回事的可怕女人啊!
楊輕綃抖手收回月半彎,臉上冷冽如罩霜雪。這些年她雖不涉江湖事,但卻並不是真就成吃齋念佛的婦道人家了,該殺伐果斷時,依舊絕不手軟。更何況,眼下這一局更與自己李郎和家人的安危息息相關,又豈容她心軟?
就在她的目光轉回到胡健身上,還未開口,對方已驚聲叫了起來:「我……我說……我們是皇城司的探子,是奉了上峰之命來把你們……把你們活捉,再作處置的……女俠饒命,我們真只是聽命行事,對你們絕無惡意啊……」
然後其他人也都如夢方醒,一個個全都叩首討饒,在眼見得對方的狠辣出手下,他們如何還敢拿喬閉口,畢竟命可是只有一條。
隨着他們把自己的來歷道出,楊輕綃面上的寒霜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陰沉了些,兩條柳眉也慢慢豎了起來:「你口中的那個上峰可是衛天鷹嗎?」
「不……」胡健剛想否認,可隨即就感到一陣殺氣撲面,立馬改口道,「不,不錯……」其實真正給他傳令還真不是衛天鷹,畢竟他這樣的外圍人員壓根就接觸不到衛司丞,但那傳令者背後是誰,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倒也不算有錯。
楊輕綃這才點了下頭,表情緩和了些:「你還知道什麼?他們打算怎麼對付李……李凌?」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了,這事也容不得我多問啊,我知道他們確實另有安排,會在陸路上截殺李大人……要是不成,便由我們押了他的家眷去逼他就範。」
這才是他們的全盤計劃,讓楊輕綃聽得心中火起,又重重哼了聲,擺手道:「讓他們把一切都寫下來,簽字畫押,再看管起來。等回淮北後,再作處置!」
雖然從對方口中套問到了有人要對李凌下手,而且那邊在規模和佈置上一定比對上自己這邊要大得多——畢竟在旁人看來,自己這邊只是一群女眷,壓根沒有任何自保手段,只消派幾人趕上即可擒拿——但楊輕綃倒也不是太過擔心,因為李凌是早就知道了回鄉路上會有坎坷襲擊,早就做好一切準備了。
只不過,在所有人都退下,她也回到自己的艙房後,楊輕綃還是忍不住開窗向着南邊眺望:「李郎,你現在哪兒,可還安全嗎?」
……
李凌在翻虎嶺下,上方是蓄勢待發的劉天龍及一干山匪,天空卻是一片漆黑,叫下方的他們完全看不到山上光景。
伴隨着幾名軍官的吆喝,火把迅速被點燃起來,便有人打算就這樣先上山去。可就在這時,李凌再度開口:「慢着。」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那軍官忙回頭問道,心裏卻有些不滿,是你讓我們快些趕到這兒,說了要在這翻虎嶺上過夜的,怎麼到了這兒,卻又阻止我們進一步行動了呢?
李凌瞥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們隨身可帶有箭矢,最好是火箭。」
「弓箭是有些的,至於火箭,卻是沒有。大人要那玩意兒做什麼?」火箭比之尋常箭矢可要複雜太多了,一般都只在特定的軍中有所配備,他們這支普通官軍自然不可能有相應裝備。
「罷了,我後頭車上有些布匹,你們拿一些分後裹在箭矢上吧,要快,多裹些。」李凌迅速作出吩咐道,卻讓那軍官又是一愣。不光是他,就是身旁聽到這命令的其他人,也有些詫異。
這時候突然下這樣的命令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但李大人只把眼一瞪,這些官兵還是只得聽令行事。好在他們雖然心下糊塗,手上倒是挺快的,不過頓飯工夫,便把一兩百支箭矢裹上了撕開的布帛。
「他們在做什麼?」上方山岡,劉天龍帶人居高臨下地看着目標的行動,滿心疑竇。因為天黑和距離的關係,他們只瞧見對方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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