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三人在徐府並沒有待太長時間,混了個臉熟就出來了,一方面是因為有其他新進貢士投了門刺拜謁,另一方面是因為徐階和張居正及楊繼盛明顯還有事要商討。
「夫士志乎高遠者,不以所已得為自足,隨其所至,皆不忘乎學,是以源委深長,根本盛大,有非隘陋膚淺者所可及。」
離開前,徐階這樣勉勵朱平安三人志存高遠、勤學不輟,激勵之切溢於言表。
出了徐府,朱平安三人又馬不停蹄的往鄢懋卿的府邸走去,在路上三人聊起了徐府里的張居正和楊繼盛。三人對於楊繼盛的感官是一致的,對張居正的感官是有些許差別的。
「我覺的張居正此人有城府,讓人難以親近。」王世貞將他對張居正的感官說了出來。
「哦,何以見得?」朱平安感興趣的問道。
「城府嘛,在徐府當我向其詢問道京城詩社相關情況時,其面上沒有什麼,也盡心向我推薦了數個詩社,但是眼神卻是流露出輕視的眼光。儘管一閃而逝,但是我確定沒有看錯。」王世貞一邊回想當時的場景一邊輕聲道。
5∫「文生你眼花了吧,我倒沒覺得如何啊。儘管張居正話語不多,但是開口必切中要害,感覺為人也沒有架子。單從今日來看,我是沒看出城府來。」張四維微微聳了聳肩。
「子厚,你怎麼看?」王世貞沒有理會張四維,轉而問向朱平安。
「張居正此人深有城府。莫能測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朱平安輕聲將歷史上對張居正的評價說了出來。
「啊?」張四維有些驚詫。剛剛王世貞說張居正有城府時,他就有些驚訝了。現在朱平安竟然說張居正深有城府,還是莫能測的那種,於是更驚詫了。
王世貞也是,他只是覺的張居正有城府罷了,對張居正將來的發展卻並沒有這麼積極的看法。
「能得徐師重視,又豈是易於之輩;言少,但一言必切中要害,城府又豈能淺了。翰林院,儲相之所。此人絕不可小覷。」朱平安緩緩的解釋道。
「呵呵呵,張居正將來如何我不確定,但是子厚將來定然不可限量。殿試過後,子厚也會入翰林院的,相信憑子厚的能力和手段,將來定然一片光明,呵呵呵,以後莫忘了關照我和文生。」張四維笑着打趣道。
「呵呵,我們可要抱緊子厚的大腿。」王世貞也笑言。
「想抱緊我大腿。那可要把我哄好。」朱平安超配合,故作一副拽拽的模樣,走路都像螃蟹似的橫着走了。
「唉,可惜我們不會哄人啊。」張四維誇張的嘆息一聲。
「就是就是。每次我都哄不好人的。」王世貞也嘆氣了一聲,看着朱平安攤開來一雙手,表示自己很想抱大腿。但是哄人能力值為零。
「其實我很好哄的,要星星你沒有。給我幾百兩銀子糊弄一下也是可以的」
朱平安說着伸出爪子,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擠了擠眼睛,笑的很猥瑣。
王世貞和張四維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子厚表面上看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內裏面卻是聰慧到能把你賣了還給他數錢的地步,而且為人也是風趣幽默,讓人輕快不已,心生親近。
三人一路說笑着,沒多久就到了鄢懋卿的府邸。
鄢懋卿的府邸雖說比不過嚴嵩的府邸,但是卻比徐階的府邸要「壕」多了,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兩個大字鄢府。
大明的歷史上,有很多流芳千古的人物,但也不乏遺臭萬年的奸詐之徒,鄢懋卿便是其中較為璀璨的一顆。
鄢懋卿,字景修,豐城泉港東岸村人,是明朝臭名昭著的奸臣嚴嵩死黨中最著名的一個,他的出名,不僅是他阿附嚴氏父子,而在於他貪婪成性,「文錦被廁裝,白金飾溺器」,「制五彩輿,令十二女子舁之」,是個奢糜無度之徒。「海瑞罷官」中的明代著名清官海瑞,便是因為和他發生爭執而被罷官。
帶着濃厚的興趣,朱平安緊隨着張四維和王世貞走到了鄢懋卿府邸門前,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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