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兄台?」
那聲音持續不斷的騷擾林沖的耳朵。
林沖不想理,翻了個身繼續睡,但那人卻始終叫個不停,還上手來推,搞得林沖煩躁極了,猛得坐起大吼:「吵什麼吵!」
「這……小生無禮了……」盧生腳尖點着圈,立在那頗為膽怯的樣子。
瞧見已然是肉身人形的黃粱仙派傳人,林沖便知道自己進了夢中,不禁更是煩悶,這傢伙,不知道打攪別人睡覺要遭天遣的麼?
「兄台莫焦莫燥!」盧生見林沖表情不妙,急忙解釋,「此乃夢中幻境,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會耽擱兄台休息,若是小生再祭一二法訣,更保證兄台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睡一刻,便宛如酣睡一晚。」
「哦?你還有這用途?」林沖聽了不禁覺得挺妙啊,這莫不是顆人形褪黑素?
「兄台莫要這般看小生,小生都說了,並無分桃斷袖之癖好。」盧生以袖遮臉。
「你才是玻璃!」林沖罵了一句,「說吧,找我幹啥?」
「小生想問問兄台,何時才肯放小生出去啊,此圈如此窄小,小生在此甚覺逼仄啊。」盧生言道。
「都說了把黃粱仙派的修煉功法口訣告訴我,我就考慮一下放你走。」林沖耐心得跟盧生解釋。
「呂祖說了,法不輕傳啊。」盧生無奈得說,「我們讀書人上奉忠義廉恥,下敬祖宗道德,實不敢違背呂祖之令啊。」
「其實你這修煉法門,被別人畫個圈都是死地,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就是好奇而已。」這是林衝心裏話,修煉成二次元的確挺酷的,但拿支筆就能被畫死的話,未免也太弱了。
「此乃胡言!若非此地隔絕天地靈機,小生或施展入夢大法,輕易可從兄台夢中離開;或施展物蝶之經,亦可恢復真身,跳出此圈;或是施展望帝心經,遙隔千里亦可與派中他人求援……黃粱仙派之神異,絕非兄台可以輕乎!」盧生拂袖言道。
「說那麼厲害,你倒是入夢啊,化蝶啊。」林沖重新躺在沙發上,但心中卻是一動,更想要黃粱仙派的傳承了。
反正無論如何,一旦再過幾月,總可以從系統口中問出來其功法的,這盧生,就關着吧,不過,這傢伙說起來一身正氣,實際行徑卻是個色胚,竟然去扒主持人的胸衣……
如此去想的話,似乎也有不少辦法可以讓其口吐真言……
林沖如此想着,盧生見勸說無用,也不多言了,唉聲嘆氣的退去,然後,林沖便漸漸沉入夢中。
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等醒來時,室內外皆是一片昏沉,瞧瞧窗戶,現實世界該是傍晚了,異界牆那邊也應是黃昏。
林沖坐在那愣了半天,只覺頭暈腦漲,看來人形褪黑素沒給他施法,這一覺睡得很是疲憊。
並且,一旦非正常睡眠,一覺睡到下午時分,總會有種不適感,仿佛已被整個世界拋棄,林沖已然習慣孤單,卻難免生理對心理的壓迫,坐在那好一會兒,這才恢復過來。
卡住……靈魂……
林沖一邊去準備蘑菇吃,一邊想起系統對於他現在狀態的判斷。
的確,時間是有意義的,它讓人準確知道自己在生命的那個階段,年少青春,年老暮靄,生命之所以進化出死亡,而並非永恆,就是因為死亡對人類而言,是結束,也是歸宿。
對死亡的敬意,貫穿了人的一生,死後有顏面去見列宗列宗,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這個民族的成員,對自己一生的最好總結,最能標榜自己一生的勳章。
如果時間無法作用於身體,看起來是件好事,但靈魂,或者說是意識,能否經受住時間的考驗呢?
一些小說里形容修仙者,要把自己修煉到絕情絕義,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般,無仁心、無得失心、視天地萬物等價的境界,可能就是為了抗拒靈魂的衰敗吧,畢竟活着容易,長時間活着不易,長時間活着不活成變態更加不易。
所以必須給自己的人生價值找個錨點才行……
林沖一邊吃蘑菇,一邊陷入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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