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足金蟾張好古是盤算好了的。
就賣給東林黨。
這幫人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而是非常有錢。
就算是當官的沒錢,他們背後的士紳,商人也是有錢的。
這錢要是不能從他們這裏搞過來,那是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京城的一家不大的宅院。
王體乾好整以暇的跟人見面。
此人也是一個東林黨人,乃是汪文言。
而另一頭的密室當中,張大少爺正拉着朱由校在一個密室當中偷偷摸摸的看着兩個人。
不久之前,王體乾秘密的聯繫到了汪文言,聲稱手中有重寶要跟東林黨交易。
很快,汪文言就動了心思,下定決心跟王體乾見見面。
看看王體乾手中是不是真的有三足金蟾。
若是真的有,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落入到魏忠賢的手中。
汪文言在東林黨中身份特殊,但是,明面上這個身份又不高,最是合適跟王體乾見見面。
「這個傢伙是汪文言?」朱由校偷偷摸摸的看着汪文言,他之前見過汪文言卻沒有什麼印象,這會兒倒是在暗暗的記住這個傢伙。
張好古笑了笑:「此人號稱是東林黨的到兩大智囊之一,本是一個小縣城的牢頭,因為脅迫無辜女囚賣娼事發,知縣要拿他問罪,卻被他逃到京城,沒成想,京城時來運轉,先是抱上了王安王公公的粗大腿,不僅擺脫了罪名,還買得了一個監生的功名!」
「這個人,朕知道!!」朱由校冷哼一聲。
「後來王安作奸犯科,被魏公公執行國法處死,這傢伙又抱上了葉向高葉閣老的粗大腿,等待機會向魏公公報仇。」
朱由校則是看了一眼汪文言,低聲道:「朕倒是不明白,葉向高好歹也是內閣首輔,朕也是多為依仗怎麼就讓此人當上了內閣中書?」
「皇上!」
張好古笑了笑,道:「這種人叫掮客,是買主與賣主之間簽訂買賣契約收取手續費或佣金的人,此人遊走於朝廷和江南士紳,商賈之間,乃是為雙方牟利之人!」
「掮客?」朱由校皺眉:「為雙方牟利?」
「對」
張好古點點頭:這種人可不好當,第一是神通廣大,有着廣泛穩定的人際關係網絡,能夠左右逢源,善於應酬,能跟官場說得上話,又能跟士紳商賈之間有所來往!」
「這第二是受到行賄、受賄雙方的信任,雙方都依賴這個中間人的身份;這第三,皇上要查,如何去查?這官員足不出戶,兢兢業業的為朝廷當官,深受百姓愛戴,送他金銀宅院又如何?」
朱由校皺眉:「他們又如何影響朝廷國策?」
「那,臣倒是要問問陛下!」
張好古微笑:「我大明朝人丁相比於太祖爺時期如何?這大明的工商之繁榮相較於太祖爺時期又如何?我大明的糧食稅收相比於太祖爺時期又如何?」
朱由校沉默了。
仔細想想,張好古說的是真的他媽的有道理。
「陛下試想朝廷稅收為何歷年稅收越來越少?」
張好古聳聳肩:「說是天災人禍,陛下信麼?一口一個不與民爭利,那麼這個民是江南士紳,官僚商賈還是天下百姓?這些所謂的民是希望朝廷增稅還是減稅?若是真的起了戰事,是收富人的稅還是窮人的稅?」
朱由校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又看了一眼張好古:「這幫混蛋!」
張好古繼續道:「陛下處於深宮,想來也不知道這些彎彎道道卻也正常,莫要小看此人,此人遊走於朝廷和士紳之間,影響的是國策,朝廷發佈有利於士紳的政策,朝廷大員在朝堂之上自然可以維持清廉的形象,可是這老家自然有人送上良田,美女,宅院!」
朱由校攥緊了拳頭,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張好古看着朱由校這個青筋畢露的模樣,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到底是朱元璋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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