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劍仙看着彌羅手中的自畫像,驚訝道:「畫皮之法?」
「畫道畫皮嗎?能夠演繹到如此程度,雖是自畫像,卻也近乎於魔道畫皮之法了。」
黃天岳壓下因為直面劍光而翻滾的氣血,上下打量了一下彌羅手中的自畫像,暗暗皺眉。
畫道畫皮和魔道畫皮,乃是函夏兩大變化之術。
前者是類似於畫中靈境一般的畫道神通,指代那些專攻於人物、鳥獸的畫道修士,能夠通過描繪生靈的精氣神,將其點化,甚至披在身上起到變化的作用。
而魔道畫皮之法,則是一種取巧的方式,函夏的魔道畫皮一半來自太虛幻境,一半則是入魔的畫道修士創造。他們認為「畫虎畫皮難畫骨」,無論怎麼觀察生靈的精氣神,以及神態變化,都不可能將一個生靈描繪的活靈活現,與其日夜琢磨,倒不如直接剝下生靈外皮,以其皮囊為畫紙,添加神態。
而無論是畫道畫皮,還是魔道畫皮,比起一般變化之法,都多了一絲真實,在扭曲真假的時候,功效更強,甚至能夠強行束縛住修為略高於自身的對象。
若是雙方修為差距不大,又沒有防備,甚至能夠將其囚禁的畫中,或者皮囊內。
這也是彌羅先前能在天光之外演繹幻象,欺瞞黃天岳,讓他認錯自身和天光的原因。
二者看着彌羅都是不敢大意,心中知曉自己不能懷疑四周真實,可彌羅一次次手段,卻讓他們難以遏制的升起疑惑。
自己看到的真的是真實的,而非彌羅構建的幻象?
本就受到影響的黃天岳,不由向着更深層次的幻象跌下,天光卻微微皺眉,召出自家劍器,握在手中,閉上雙眼,封閉耳竅,而後將剩餘的五感一一封閉,於無念無想之間,將意識、法力寄托在劍器之上。
「這是?」
外界的呂長春猛地站起來,抬起手就是要阻攔下方進一步的戰鬥,但他手剛伸出一半,又是收了回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天光。
原本,呂長春以為天光是打算將自身一切,寄託於下一劍上,施搏命之法。
這類手段,是劍仙一系常見的拼命手法,若是能夠斬殺對手,自然能夠以殺氣磨礪自身,讓自己更進一步。
但若是失敗,必然折了心氣,輕則劍心受挫,重則劍斷身死。
此時不過是弟子們的鬥法,不值得如此拼命。
可呂長春有很快反應過來,劍修拼命什麼時候有蓄力的環節?
不都是心念一動,劍光相隨,絕不多拖一秒鐘的時間。
呂長春不由看向少清派這次前來的長老清玄道人。
清玄見狀,笑着解釋道:「這是天光自創的《靈光藏劍訣》,看似將自身心神寄託於劍器之上,實際上是以實質的劍器為匣,存儲自身靈光,於冥冥之中感知對上,斬出必中的一劍。」
「必中的一劍?原來如此,竟然是將自身精氣神融入劍器之中,以劍心、劍意為意識,根據冥冥之中的一點氣息牽引,斬出的劍訣嗎?其中應該還配合了一些伴生之寶的特性……」
李青說着,微微皺眉,作為當世醫道大能,他觀氣之能已經近乎神通,能夠透過重重法禁和幻象看到最多的真相,他打量着天光道:「只是此法雖不是搏命的手段,但同樣很傷身體,也就比你們一系拼命方法好一些,你就讓他這樣使用?是想要讓他也去萬花谷住一段時間?」
「若是能去萬花谷深造一段時間,對天光的好處必然不小。至於現在,他能夠使用,就隨他吧。總好過日後不得已搏命的時候,都不曉得自己該如何揮劍。」
清玄道人的回答,讓李青搖了搖頭,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劍修一脈的修行和一般修行之法本就有所不同,對於他們而言,為何揮劍,如何揮劍,劍向何方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選擇,近乎於一般修士的道心。
就好像清玄道人,現在雖然氣質隨和,猛地一看不像少清派的冷峻劍客,而有些類似浩然府的儒雅書生。但他早年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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