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松居里的氣氛很緊張,傅鄴看着傅松那張氣急敗壞的臉,不由得想要發笑,看到他落到如今全然沒有風度的樣子,他怎麼就覺得這麼可樂呢?
傅松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兒子眼神里的嘲弄,當即惱羞成怒地吼道,「孽障,你還不跪下?居然朝你的姨娘下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以前的傅鄴或許還會因為傅松的震怒而有情緒波動,但如今不會有了,這樣的傅松想要嚇唬誰啊?男人的氣勢跟他所處的地位是分不開的,現在的傅松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只剩虛張聲勢了,不,傅松從來都是個軟飯男,哪是什麼老虎?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噙了一抹嘲笑,「你以為我是你啊,什麼香的臭的都喜歡扒拉回來?」看到傅鬆氣得渾身打顫,他更樂呵了,「那個女人是什麼出身你清楚得很,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也就你老這葷素不忌的感興趣,別把你那糟糕的審美安在我的身上,記住,我不是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孽障!」傅鬆氣得臉紅脖子粗,撈起一旁的家法棍子就要朝傅鄴打去,看他還敢不敢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老子說話。
哪知,那根家法棍子還沒有打下去,就被傅鄴一把抓住,只見他用力一奪,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傅松就下盤虛浮地險些摔向傅鄴,傅鄴可沒有興致去扶這糟老頭子,身體一側,傅松就站不穩地摔向一邊,手裏的棍子也緊跟着鬆手。
「侯爺……」傅松的小廝忙驚叫一聲,撲上前去給侯爺當了墊背。
傅松沒有摔疼身子,但是在一向不對付的兒子面前出了大醜,這讓他父親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侵犯,他轉頭瞪向傅鄴,「我還是你老子,你這不孝忤逆的逆子,我這就去寫奏章,把你不孝的事情公之於眾,我看那新皇如何保你?」
「請便。」傅鄴把手中的家法棍子朝一邊扔去,壓根不懼怕傅松的要脅,「不過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你這名聲也得跟着完蛋,放心,等你死了,我會將你葬在我娘的墳前給她贖罪,你還不配跟她合葬。」說這話時,他滿臉的冷酷。
「你。你……」傅松沒想到這個逆子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是要氣死他的節奏,「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不孝子,我當初在你一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省得今日被你氣得要死……」
「千金難買早知道,可惜了。」傅鄴一副為他惋惜的樣子,「你現在沒這個機會了……」
聽到父子倆起爭執鬧得不可開交的消息的湯氏匆匆趕來,剛進院子就聽到了這對父子互相仇視的話,她的腿腳不由得一軟險些要跪下來,這個孫子是越發不受控制了,她滿臉灰色地想到。
「老夫人……」一旁的嬤嬤忙伸手扶她驚叫了一聲。
這一聲驚醒裏面對峙的父子倆,只見傅松急忙從裏面出來,一看到老母親那灰敗的臉色,他忙喊道,「娘,你來得正好,我要把這逆子趕出家族去,我傅松沒有這樣的兒子,我也不認他是我兒子……」
傅鄴施施然地從裏面走出來,看着那邊的母子二人,他想到的是母親臨死前不甘心的面容,可那時候這對母子卻是無動於衷地看着她含恨地咽氣,而他的哭聲卻只能招來痛罵。
這些往事想起來都是不痛快的,他沒有上前去再裝好孫子扶着湯氏,就這樣筆直地站在了她面前。
這個孫子在她面前裝了這麼多年,終於現在不再裝了。
湯氏第一次心裏悔恨到了極點,她錯了,當年要不留下周氏這個不討喜的兒媳婦,要不就該讓周氏所出的孩子跟她一塊兒赴黃泉,斬草不除根,果然春風吹又生。
她痛苦地閉了閉眼睛,隨後想到常平侯府現在岌岌可危的情形,兒子是沒指望了,一向都最知道審時度勢的她開口道,「松兒,別說氣話,這是你的嫡長子,不管你心裏認不認他,他都是你的嫡長子。」
「娘!」傅松恨死這個兒子的桀驁不馴,更恨他身上流着周氏那賤人的血,他不甘心,周氏生前讓他不爽,死後還要留個孽種讓他受氣,「這日子沒法過了,誰家的兒子是這樣的?不敬老子,還染指老子的女人,這種逆子打死也不為過……」
關於府里流傳的話,湯氏也剛剛聽聞,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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