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道友閣 www.daoyouge.com」陶姚瞪了他一眼,抬腳狠狠地踩上他的腳使勁碾了碾,這會兒她很可惜腳下穿的不是異時空的高跟鞋,那個踩人會更痛,趁他吃痛皺眉之際,她藉機單手抓住他攬着她柳腰的手臂,身體一轉,轉開他的懷抱,「呸,誰要跟你做妻?」
她打哪學來的這一手?
傅鄴反應也極快地反手抓住她的手臂,不過他沒敢使大力,怕傷了她,只是抓着她的手不讓她開溜,感覺到她拿着碎瓷片的手頓了頓,他突然笑了笑,「彼此彼此。」
他早就因她而瘋了,這個世間除了她之外,沒有什麼人或者事值得他駐足停留。
陶姚恨恨地瞪着他,突然覺得跟這個瘋子這樣斗下去沒有什麼意思,遂拿着碎瓷片的手軟了下來,她剛要收回手扔掉碎瓷片,手卻被他趁機抓住不放,她掙了掙,沒能掙脫,只能咬緊銀牙道「鬆手。」
「不。」傅鄴抓着她還拿着碎瓷片的手到唇邊輕輕一吻,隨後掰開她的手,將那塊碎瓷片拿開扔掉,然後皺眉看到她手上被碎瓷片劃傷的傷痕,眼裏閃過心疼之意,他朝觀言道,「去拿金瘡藥來。」
觀言早就看傻眼了,自家公子這真是被這個叫陶姚的村姑吃得死死的,比起陶姚手上的血痕,公子脖頸處的血跡才更觸目驚心,但公子卻渾然不當一回事,這讓他無法理解之餘,對陶姚的認知又更上一層樓。
「還不快去?」傅鄴看到觀言還站在原地,遂不耐煩地再度喝道。
「是,小的立刻就去。」觀言回過神來,忙急沖衝進屋去拿金瘡藥。
陶姚看他小題大做的樣子,不由得想要收回手,不過是一點點小傷痕,她根本不在意,「鬆開,這點小傷口不用上藥也能好……」
「不行。」傅鄴的態度很強硬。
陶姚氣不過地回道,「我的手我樂意,你管不着……」
「我不樂意。」傅鄴瞪她一眼,鬆開她另一隻手,拉着她會回石凳上,看她似乎還想回嘴,他眯眼看她道「你再說一句我管不着,試試看?」
陶姚對他這表情動作熟悉得很,記憶似乎與第一世時重疊在一起,她知道他接下來想幹什麼,遂閉上了嘴巴,好女不跟男斗。
傅鄴看她終於乖了下來,嘴角微微翹起,這樣的陶姚像只乖巧聽話收起爪子的貓咪,看到觀言拿來金瘡藥,他伸手接過,往她長了繭子的手上的傷痕倒了藥粉,然後再接過紗布輕輕給她包紮起來。
陶姚看他的動作像對待十世珍藏的寶藏一般,內心不免有了些許觸動,很快,她就令自己冷靜下來,不管這廝做什麼,她都應該鐵石心腸才對,對,就應該這樣。
傅鄴不知道她正在做着心理建設,給她包紮好手之後,這才道,「在這吃完晚膳再回去吧。」
「不了。」陶姚收回自己的手,起身就要離開,現在她想離他遠遠的,省得這廝甩機會再來撩她。
傅鄴看她要走,這回沒再阻止她,仍舊坐在原位看着她毫不留戀的抬腳就走,心裏說不出來的沉悶。
突然,陶姚轉身又走了回來。
她很想告誡自己不要去管他,可是他那被她用碎瓷片劃傷的脖子老是在她眼前閃過,這個時代可沒有破傷風針可打,萬一他因此死了呢?
這樣的禍害死了也不足惜,她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卻沒有這樣的鐵石心腸。
看到她回頭又走過來,傅鄴的臉上因為她而飛揚了起來,他抬眸看她。
陶姚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指了指他脖子的傷口,朝觀言道,「給你家主子包紮一下吧,省得到時候他死了,你們又賴上我。」
「不用,這種小傷死不了人。」傅鄴攔下觀言欲給他包紮傷口的手。
「隨便你包不包紮,我走了。」陶姚突然覺得很煩躁,這種禍害還是讓他死掉算了,她再度轉身離開。
傅鄴這回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的背影走出去,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着桌面,似乎在數着數。
已經走出院門的陶姚又冷着一張臉走了回來,這回她不去看傅鄴那張滿是笑意的臉,這廝一定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