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街的朱漆大門緩緩而開,出來的顧家眾人為首者赫然是個身着朱色官袍的老者,雖面對數百持槍跨刀的禁軍,他臉上卻全無半點懼色,只是抱拳略施一禮,這才開口道「老夫顧攸之,不知你等是何方禁軍。文師閣 m.wenshige.com」
從這能臨街而設的門戶,孫途就已猜到了這顧家身份絕不僅僅是商人這麼簡單,果然答案現在就揭曉了。顧攸之身上的官服正是四品,哪怕他只是一個沒差遣實權的官職,卻也算是朝廷命官,不好真將他當成普通百姓來對待了。
事實上他這一份官職確實只是個提升身份的本官而已,卻無半點差遣在身,卻是多年來花費了不少真金白銀給買來的。平日裏,顧攸之也經常靠着這一層官職能與朝中一些人物攀上關係,從而為自家商行招攬更多生意,並讓生意做得更順暢些。
孫途也隱隱猜到了其中原委,所以他迅速邁上一步,針鋒相對地報出自己的官職身份「殿前司都虞侯,虎賁軍主將,越侯孫途!」只這名號一報出去,就讓老頭的臉色微微一變,神情也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原來是越侯當面,不知你……」
「就不用再多繞圈子了,我們的來意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穿上官袍來見我了。」孫途卻壓根沒有像其他官員般與之攀交情,單刀直入道「你顧家商行被查出竟在私底下運售弓弩傷藥等違禁之物出城,既然被本侯當場拿下,自當一查到底。我,今率下屬人等前來搜查!」
他說的是如此直接,完全沒有半點轉圜餘地,這讓本來都已經想好如何應對的顧攸之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了。而他身後那一幹家奴子弟更是驚恐萬分,有那大膽的,更是急得叫嚷出聲「豈有此理,這定是有人陷害我顧家,我顧家多年在東京行商向來守法本分,怎會幹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當年如何與今日所為有何相干?而且,你顧家到底如何,只有查過才能知道。」孫途卻壓根不給他們半點辯解拖延的藉口,直接就把手一揚「給我進去搜,一個角落也別放過了。還有,周圍都看緊了,不得放任何一人離去!」
「越侯,你這卻過分了吧。老夫也是朝廷命官,在吏部未曾有過定奪,朝廷未曾奪我之官職前,你安敢如此胡來?」顧攸之終於反應過來,高聲喝道。當年他拿出價值十幾萬貫的金銀買下這四品冠帶,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保自家平安啊,豈能這麼容易就讓孫途得逞。
可換來的,卻是孫途的一聲冷笑「事關謀逆通敵大案,本侯為保京師安全自當便宜從事。何況,你顧家若沒問題,又何必如此害怕被搜上一搜呢?來人——!」
隨着他一聲招呼,身後的軍卒咵地一聲上前,幾十弓手已經把閃爍着寒光的箭矢對了過去,但有異動,他們指頭一松,就能把眼前人等全射成了刺蝟模樣。
這次孫途身後所站除了他帶回東京的山東老兵外,還有多半是虎賁軍的將士。雖然這些人在營中也就操練了半來個月,但整個精氣神卻已大不一樣,光是那張弓待發的強大氣勢,就已把場面死死壓住,讓顧家人等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句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是顧攸之,此刻也老臉發白,身子微顫,語氣也變得弱了,似是懇求道「越侯,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還請你稍安勿躁,容老夫把話說明白了,到時老夫定有重謝……」
「不必了,我只相信證據!」孫途此時顯得那麼的剛正不阿,再不看對方那乞求的模樣,大踏步就往大門走去「再有阻撓者,便以圖謀不軌論處,格殺勿論!」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這一句格殺勿論出口,給在場所有人的壓迫力要大出許多,竟使得所有人都不敢再做阻攔,多說一句,只能是有些倉皇地讓出道來,讓孫途帶人長驅而入,便要對顧家宅邸大索一番。
而就在這時,後方長街上一隊人馬已急匆匆趕了來,眼見孫途他們就要進門,當先者便立刻大叫起來「慢着!本官開封府通判鍾揚,你等軍卒為何竟敢擅闖百姓府邸,可還講王法嗎?」隨着大叫聲落,人已衝到,卻是個中年官員帶了二三十個衙差殺到了。
孫途聞聲頓然止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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