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在信中非但沒有對代善有半分不敬,甚至姿態還擺的非常低,很公正的闡述了當年代善的一些光輝事跡,表達了對代善的仰慕。
最後,徐長青很委婉的提出,希望可以跟代善會個面,找尋一個恰當的時機,歸還羅洛渾的屍體。
如果放在尋常狀態,代善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波動,只會感慨徐長青的精準與老辣。
但此時,徐長青這看似謙遜的信里,意味就着實有點深長了。
如果能換回羅洛渾的屍體,那自然是好事,畢竟羅洛渾是他的嫡孫。
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換回羅洛渾……
徐長青這不僅是把他們兩紅旗往死里踩,碾碎他們兩紅旗的臉面,更是要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多爾袞、多鐸、濟爾哈朗、豪格眾人,估計明後天都能到了,一旦被他們知道他代善與徐長青有交易……
代善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怎想到,徐長青年紀輕輕,竟能如此狠辣,更是如此歹毒,這是想不戰便屈人之兵吶……
這邊,譚拜一看代善的臉色,便知道事情有不妙,這個節骨眼上,他肯定不會多說什麼,畢竟剛才他已經表明了立場,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自己不存在就足夠了。
其他人誰也不傻,又怎敢觸代善的霉頭?都是假裝不存在。
唯有模範軍這輔兵筆挺的像是杆標槍,生怕顯示不出他的威猛,乃至他此時都有點求死的意思了。
如果以他一人的死,成全無雙威名,讓家人得到補償,一輩子衣食無憂,兒子女兒也跟着沾光,那絕對是值得的。
可惜,代善的心思顯然不再他這邊。
半晌,代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色平靜的可怕,淡淡對這模範軍信使道:「海城侯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兩軍交戰,互有死傷也是正常。會面就免了吧。但,你可回去告訴你們海城候爺,我愛新覺羅家的血債,早晚都要用血來償!」
打發掉模範軍的信使,代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些,看向譚拜,有點自言自語般的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要切記,徐長青此人,着實狠辣歹毒,又深不可測,凡事,一定要多想,多思量,切莫輕易便落入到他的圈套里。」
譚拜和眾人趕忙點頭,但心裏卻也都止不住好奇起來,徐長青這尼堪,到底跟貝勒爺說了些什麼,能讓貝勒爺都這麼失態呢?
但代善肯定不可能把這種東西說出來,他們就算好奇也只能憋在肚子裏了。
……
不多時,徐長青便收到了代善的回覆,莞爾一笑便是略過,並沒怎麼當回事。
兵法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此時,大清國看似聲勢洶洶,不可阻逆般要一雪前恥,佔據了相當大的主動權,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給了徐長青破敵之法!
就如同後世股東們投資公司,公司有前景,短時間不盈利問題並不大,畢竟前景擺在這裏。
可~,機會數次出現,你非但不盈利,還連本錢都賠上了不少,只要是個正常人,誰又能坐得住?
這種狀態,就算皇帝不急,太監也要急了!
再加之股東們內部又有着諸多剪不斷、理還亂的錯綜複雜,徐長青的機會便也拉出來了!
「爺,代善老謀深算,他應該不會咬這個鈎的。不過,此事應該能讓代善憂慮一陣子,瞻前顧後了。」
看徐長青心情似乎不錯,並沒有受到代善回復的影響,一旁,布木布泰小聲的說道。
徐長青看了她一眼,她趕忙恭敬又溫婉的垂下了頭,低眉順目。
有着昨晚的鋪墊,布木布泰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她和蘇茉兒並沒有回去,而都是換上了親兵服飾,直接心照不宣的留在了徐長青身邊,因為這種時候徐長青肯定是沒時間回後宅的。
看着布木布泰一身寬大鬆散的親兵服飾,竟然能穿出這種讓人難言的精妙味道,尤其是此時低眉
順目、予取予求的模樣,徐長青的心裏也止不住的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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