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中,八點鐘左右,青州城四門正式開啟,早就在城門周圍等候多時的小商販、農戶們蜂擁湧進城來,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而隨着城門的開啟,關於孔維斌被殺的消息,也是傳播的越來越廣,到處都是老百姓的驚嘆聲。
這時,趙增金也帶過來最重要的情報:『那位鬼爺的兩位子侄,早在昨天早上,便是已經離去了。』
而青州府衙這邊看着似乎對徐長青很尊敬,可真正具體到這個案子本身,他們卻不可能讓徐長青真的插手。
這讓朱由棷臉色有些陰沉,狠狠把茶杯拍在了桌上。
徐長青卻是很輕鬆,笑道:「王爺,無需動怒。衙門這樣做,也是好事,我畢竟有嫌疑,能避嫌還是避嫌吧。」
看徐長青泰然如山、穩坐釣魚台的模樣,朱由棷一時也有些無言。
他活了這半輩子了,居然還不如徐長青這年輕人的養氣功夫。
這也讓朱由棷對徐長青愈發欣賞。
但徐長青不着急,他可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出門吩咐親隨,盯死了衙門那邊,至少有什麼不利消息,他們能第一時間知道。
……
突然出了這種事情,徐長青和一水姑娘的郊遊打獵計劃肯定是泡湯了。
孔家和青州府衙門這邊雖是沒有刻意限制徐長青的自由,但是徐長青一直沒離開,始終在這邊淡定的喝茶,也讓周圍人群中的風向,逐漸發生了改變。
倘若這事情真的是徐長青做下,怎麼可能這麼淡定,還一直呆在這裏?
須知,徐長青身邊就幾十個親兵,而這邊軍隊都調過來。
而且,此時福來客棧那邊的諸多口供也顯示,徐長青他們昨晚根本就沒有出門。
時間飛速流逝,很快便是到了下午。
這時,青州府衙門在各方的監視下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收效卻是甚微。
也不能說是甚微吧,很大程度上,給徐長青洗刷這個冤屈的證據已經差不多夠了。
但這件事畢竟太驚人了。
青州府衙門如果不能破案,那將會陷入一個恐怖的被動狀態,甚至,知府、同知等人都要被問罪。
這讓他們都有些急了,想在天黑之前得到答案。
就在青州府一眾人等都有些紅了眼的時候,距離這孔家別院緊隔着一條街的一戶不起眼的民宅內,兩個人正在房間內的火盆邊喝着熱酒。
「三哥,城門已經開了大半天了,這都快關城門了,咱們,真不讓那兩個人走?咱們也不走嗎?」
說話的是個粗壯的年輕人,滿臉橫肉,不過,與之他的外表有些不相符的是,他的性格明顯有點柔弱。
他的對面的三哥是個清秀的年輕人,也比就三哥大個一兩歲,看上去人畜無害般,可眼神中卻時而露出冰冷,一副老神在在、盡在掌控的模樣。
如果徐長青在此,必定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兩個人,正是之前參加一水姑娘出閣儀式,那兩個身份最神秘的人。
三哥淡淡品了一口酒:「衙門的人可不傻,現在,肯定在城門守着了。那兩個醃貨雖是沒留下什麼把柄,但也不能保證萬一。若是萬一被衙門的人逮住了,咱們怎麼辦?小七,耐住性子。」
「這……」
小七無言,心中一片煩躁和恐懼,「三哥,這事情,這事情如果回去被乾爹知道了,會不會……」
「乾爹?」
一聽到小七這話,三哥的臉色陡然變的猙獰,冷厲道:「徐長青此賊必須死!小七,你知不知道,他在齊家窪殺了多少咱們的人?如果徐長青不死,他一定會找到咱們的!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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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徐長青砍了腦袋,讓人瞻仰嗎?」
「可是……」
「沒有可是!」
三哥怒視小七,但很快,又變的極為柔和,「小七,你放心,這事情,乾爹是絕對不會責怪咱們的。只會表彰咱們。把心放到肚子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