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震動的寧遠城暫且不表,此時,筆架山大營的巨大主帳內,上百位將官匯聚的軍議,卻是冷場了,氣氛一片肅穆,落針可聞。
這些天清瘦了不少的洪承疇居中,坐在主位上,淡淡的把玩着手指,也不看眾人,不發一言。
左首,邱民仰雖是一直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想起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那種可怕的後果,他試了幾遍,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種東西,就算是正確的,可,又怎能說出來啊?
承擔不起這個代價啊。
而楊國柱,李輔明,吳三桂,唐通,白廣恩,左光先,劉肇基,王廷臣眾主將,一個個也是不發一言,都在神遊天外。
曹變蛟和王朴就算着急,卻也根本沒有辦法,只能是看向比這幫大佬們還要更沉穩、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徐長青。
現在帳內最核心的議題,便是到底是該沿杏山、塔山一線,重新佈防,繼續跟清軍纏鬥,伺機救援錦州,還是連同杏山、塔山也全都放棄,撤回寧遠,根據寧遠堅城據守,在理論上結束這場大戰。
議題是徐長青之前與洪承疇和邱民仰在私下裏的py交易,結構其實已經商議的很完善了,而且,洪承疇和邱民仰之前都是表態,不需要徐長青再出面了。
畢竟,仗打到這個份上,說實話,明軍主力已經失去了餘力。
如果現在退,憑藉寧遠防線的強大,清軍就算要屠城滅族的報復,也很難佔到太大便宜。
但是,如果再戰,按照目前的態勢來看,眾人可就真不一定還有之前那樣的好運氣了。
可惜,本來已經商議妥當,洪承疇和邱民仰都已經安排好了發聲之人。
但是真到了這個場合,卻是都慫了!
沒人敢承擔這種責任。
眼見僵局還要繼續,洪承疇和邱民仰也是無奈了,只能把目光再次轉向徐長青。
徐長青對此也是真的無言了。
大明走到此時,說實話,運氣不好的確要佔據很大一部分責任。
就算是放眼華國歷史,幾百號帝王中,手中牌比崇禎皇爺臭的,也真找不出幾個。
但更關鍵的,還是大明的腐朽臭味,真的是愚不可及!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在很大程度上,這的確是一種高風亮節的體現。
但此時,你特麼就一幫烏合之眾,小學生一樣,人家卻是精兵強將,三兩拳便是能將你放趴下,要了你的命,你他麼還在講什麼『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這特麼不是傻是什麼?
可不論大明的文官還是武將,都有守土之則!
尤其是對文官而言,『失土』是不可原諒的重罪,就算你逃走了,被朝廷抓住一樣要處斬,而且革除一切。
這也是這些年中原地區流民軍肆虐的過程中,無數知府、知縣選擇自殺殉國的最核心原因。
而此時,眾人的小九九也是很清晰了。
大家都想走,不想玩了,但是,這個話,不能從他們口中說出來。
因為他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在場唯一有話語權的,只有陣斬了奴酋皇太極的徐長青了。
徐長青看了眼天色,已經快要午時了,清軍那邊現在應該也撕逼出一些東西了,如果再墨跡,恐怕真的想走都走不了,只能跟清軍主力在筆架山這並不適合大規模開戰的地方死磕了。
片刻,徐長青深深吸了一口氣:「督臣,撫台大人,諸位大人、軍門,卑職的意思,我軍還是先退到寧遠,根據寧遠堅城防線據守更為妥當。當然,我們也並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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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放棄杏山、塔山不要了,只是臨時性的戰略撤退!
清軍雖強,但是,此時他們國主新喪,就算能臨時推選出新的主事者,要跟我們決戰,恐怕,也只有三板斧。
而只要我們能根據寧遠堅城之利,守住清軍這三板斧,清軍內部,必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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