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鄭芝龍想到一個新問題,他們潛水艇現在在水底下十幾米,要怎麼上去呢?不過還沒等他問,沈君蓉已經沉聲下令道:「準備上浮!所有人注意,從此刻起保持靜默,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上岸後看我手勢行動!……」
就見水手們用力推動一個像風鼓一樣的裝置,將隔水艙氣囊里的水擠壓出去,氣囊里的水變成了空氣,潛水艇的重量減輕了,開始緩慢上浮,鄭芝龍情不自禁地又想大呼小叫一番,沈君蓉瞪了他一眼,他才想起沈君蓉要求保持靜默的命令,趕緊捂住嘴。
潛水艇悄無聲息地浮上水面,沈君蓉留下兩個人留守,自己帶着其餘的人潛伏上島,他們上島的位置在一塊大礁石後,礁石上方正好有一個荷蘭的哨崗,沈君蓉一打手勢,兩名行動隊員就如狸貓般三下兩下爬上礁石,緊接着傳來兩聲悶哼,顯然哨崗內的荷蘭衛兵已經被他們給解決了!
鄭芝龍眼睛都看直了,兩個普通的自新軍士兵就有這樣的身手,那自新軍的戰鬥力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沈君蓉見鄭芝龍這種時候還在發愣,氣得直接踢了他一腳,低聲喝斥道:「發什麼愣呢?你要知道這個時候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導致行動失敗!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鄭芝龍連忙賠笑道:「沈指揮,我錯了,保證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沈君蓉不再搭理鄭芝龍,帶着其餘的行動隊員同樣三下兩下翻上礁石,鄭芝龍也想有樣學樣,可是礁石太滑,他爬到一半又滑下來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已經站上礁石的沈君蓉,沈君蓉撇了撇嘴道:「真沒用!」,不過還是偏了偏頭示意旁邊的行動隊員把鄭芝龍拉了上來。
接下來行動進行得很順利,沿路悄悄地剪除掉荷蘭人的巡邏衛兵,順利地到達了預埋炸.藥的地點,為了不讓荷蘭人發現,所以炸.藥引線也是做了防潮處理後埋在地下的,需要先挖出來才能點燃引線。
沈君蓉讓行動隊員先在附近隱藏起來,以免人太多容易暴露,自己親自去挖出炸.藥引線,但這個時候卻出了意外,一個荷蘭士兵出來撒尿,聽到沈君蓉挖引線的輕微響動就循聲走了過來,看到沈君蓉就大吃了一驚,端起火槍指着沈君蓉用荷蘭語大聲喝問道:「什麼人?在幹什麼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沈君蓉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心中大急,那荷蘭士兵離她有點遠,她要想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解決這個荷蘭士兵有點難,更糟糕的是一旦這個荷蘭士兵開了槍或者大聲喊起來,他們的行動就徹底暴露了,不僅他們這次參加行動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更會影響郭致遠攻佔被荷蘭人鵲巢鳩佔的澎湖水寨的計劃,一旦荷蘭人察覺到郭致遠在島上預埋了炸.藥,那郭致遠預埋的炸.藥就發揮不了作用了,到時候郭致遠要麼強攻要麼採取長期圍困的辦法逼荷蘭人投降,無論哪種選擇顯然都不是郭致遠願意看到的!
就在沈君蓉束手無策的時候,鄭芝龍突然從隱蔽處小步跑了出來,對着那荷蘭士兵點頭哈腰地用荷蘭語解釋道:「長官,這是弗蘭斯指揮官讓我幫他找的女人,她走到這裏突然要小解,我就讓她找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解決,這女人啊,就是麻煩!……」
荷蘭人盤踞在這澎湖島上,生活枯燥,所以常要海盜們去搶掠一些中國婦女供他們發泄獸.欲,那荷蘭士兵早就見怪不怪了,放鬆了警惕,把火槍放了下來,朝鄭芝龍淫.笑道:「這女人長得不錯,等弗蘭斯長官玩膩了,你把她給我送來!……」
「好的,好的!」鄭芝龍一邊點頭哈腰地陪着笑答應着,一邊慢慢靠近了荷蘭士兵,手突然一閃,一把鋒利的短刀宛如變魔術般出現在他手上,那荷蘭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抹了脖子放倒在地!
沈君蓉這才長鬆了一口氣,第一次對鄭芝龍露出了笑臉,誇獎道:「看不出啊,你還有這一手,算你立了一功,對了,你剛才和那紅毛鬼嘀哩咕嚕說的什麼呢?怎麼就讓他把槍放下了呢?……」
鄭芝龍當然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