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致遠早已摸清劉若思的性格,知道這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本也沒把指望全放在劉若思身上,微微一笑道:「將軍請放心,本官與沈有容將軍早已定下良策,今日必定拿下水寨大山,將軍只需按兵不動,到時相機行事即可,若是將軍還不放心,本官可以留在將軍營中為質,若是今夜子時之前一萬大軍仍不至,將軍可拿我人頭去見趙秉鑒洗脫嫌疑……」
劉若思被郭致遠說破心思不由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連連擺手道:「郭大人說笑了,劉某豈能行此不仁不義之事……」
不過劉若思還真不敢就這麼放郭致遠走,萬一郭致遠在水寨大山上製造騷亂,而沈有容的一萬大軍又沒有來,沒能拿下水寨大山,趙秉鑒必定起疑,郭致遠兩次進入他的軍營,只要趙秉鑒細心一查絕對可以查得出來,到時候趙秉鑒聯合張天寶、田中太郎來攻打他,他就危險了。
想到這裏劉若思眼珠一轉,拍着胸脯道:「不過郭大人留在劉某營中也好,只要郭大人在劉某營中,劉某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大人安全,上次郭大人來去匆匆,劉某也未能儘儘地主之誼,今日一定要好好款待郭大人,來人啊,快快準備酒菜!……」
郭致遠自然知道劉若思打的什麼主意,也不說破任由劉若思去安排,很快劉若思的部下就把酒菜端了上來,郭致遠也不客氣,和劉若思對飲起來,席間劉若思幾次想套郭致遠的話,想知道郭致遠到底有什麼計劃,都被郭致遠推搪過去了,劉若思見郭致遠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好追問過緊,只能陪着笑和郭致遠閒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都黑了,可是郭致遠的一萬大軍卻還是影子都沒有,劉若思就有些坐不住了,借着酒勁對郭致遠逼問道:「郭大人,都這時候了你總得給我交個實底了吧,你說的一萬大軍到底在哪裏?這可是關係到我和我底下五千弟兄性命的大事,開不得玩笑!……」
郭致遠夾了一塊魚片丟到嘴裏,慢悠悠地道:「劉將軍,我已經給你交過實底了啊,一萬大軍今日必至!水寨大山今日必破!成大事者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劉將軍這養氣功夫還不到家啊!郭某就在將軍營中,若是郭某欺騙了將軍,將軍會放過郭某嗎?放心,郭某還有大好前程,不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劉若思就有些語塞了,是啊,郭致遠如此年輕就已經是正六品文官了,將來必定前途無量,的確沒有理由拿自己的性命來豪賭,可是郭致遠的一萬大軍到底在哪裏呢?
郭致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劉若思也不好再逼問,只是卻再也沒有心思陪郭致遠閒聊了,有些如坐針氈地坐在那裏沉思,郭致遠瞧着暗暗好笑,也不說話,優哉游哉地喝着酒吃着菜,中間居然還藉口酒菜涼了,讓劉若思的部下又重新整了一桌酒菜上來。
這樣又過去了兩個時辰,外面還是毫無動靜,劉若思也有些坐不住了,站了起來焦躁不安地來回在花廳里踱着步,不時用眼角餘光瞟向郭致遠,隱有凶光閃動,郭致遠卻像是毫無察覺地仍然自顧自地在那裏細酌慢飲……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巨大的嘈雜聲,透過窗戶隱約能看到有火光閃現,劉若思一驚,三步並作兩步竄出了大門,郭致遠也終於放下了筷子,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緩緩踱步走了出去,就見水寨大山上四處冒起了火光,到處能看到人影亂竄,「有奸細,起火了!快救火!」的聲音此起彼伏,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慘叫,幾處叛軍營地都亂作一團!
不用我說大家也猜到了這是郭致遠手下的團練鄉兵在行動了,他帶來的兩百個罈子裏除了一百壇酒還有一百壇菜油,菜油本是易燃之物,團練鄉兵幹這活也是干溜了的,當初在古田縣打土匪的時候這種活可沒少干,加上叛軍本就建制混亂,軍服都不統一,自然給了他們渾水摸魚的機會。
郭致遠望着四處冒起的明火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這水寨大山上到處都是樹木,叛軍的營帳也大多是木質結構,只要火勢起來了,很快就會蔓延開,以叛軍混亂的指揮體系短時間根本無法撲滅,只會越來越亂!
劉若思的臉色卻是很不好看,眼中寒光一閃,指着郭致遠咆哮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良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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