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漢之外的諸邦內,除卻貴霜之外,再也沒有較為強勢的敵人,尤其是在東北部,賀州,新州,寧州等地區,更是如此,只因十年大策的緣故,各地州郡之長,都是非同小可的,就例如說,那賀州之牧,喚作盧毓,乃是昔盧司徒之子也。
其出身東宮,文武雙全,居與賀州,行其父之志,行寬厚之政,依照秦制,與賀州內多設夷道,所謂夷道,乃是蠻夷之縣城也,又免除入漢者兩年之稅賦,對麾下各眾,一視同仁,極得民心,甚至,盧毓還常常與那些蠻夷之眾同吃同住,使得民心皆歸,不出六載,賀州已有百萬之民,耕地良田無數,更有牛羊十萬。
更難得的是,他在此處能夠教導諸多蠻夷,使之開化,舉薦為官吏,賀州在邊塞之中,愈發的興盛,眾人贊他有乃父之風,草原之民,多逃入賀,諸酋深惡之。
一旁的新州,州牧喚作曹仁,據說此人似乎乃司徒曹公之族弟,不過,他與盧毓不同,他沒有依靠家族的力量,從亭長一路升到了州牧,無論是治政,或者是軍事,都是立下了不小的政績,此人不苟言笑,治軍極嚴,治政也是如此,行事公正,絕不偏袒,賞罰分明,新州諸多政策施行的也都很迅速。
除卻他們兩個,還有寧州的張昭,幽州的劉曄,并州的程立,這幾個都不是好相與的,有這麼一批人在,塞外的諸胡早就退卻數百里,塞外幾乎都看不到什麼胡人了,商賈們都是要行駛到很遠的地區,才能與他們貿易,至於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也都成為了大漢之附屬邦國。
故而,當聽聞南北軍降至的時候,賀州牧盧毓有些懵,看着手中的詔令,他實在是想不通,南北軍來此處做什麼,塞外壓根就沒有什麼敵人,頂多就是有一些賊寇,這些賊寇還大多是些漢人,在邊郡犯了罪逃出去的,對付一些賊寇,就要動用南北軍,這不是有些誇張了麽?
比這個更狠的,是太子監軍。
盧毓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不過,當今天子也就兩個兒子,劉衢乃是嫡長,品行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地位牢不可破,何況太子年齡並不大,天子也就能放心讓他來監軍,可是,真的有這個必要麽?天子若是想要抓這些賊寇,直接讓州派出邊軍不就好了麽??
同樣的,其餘幾州之州牧,也大多沒能明白這是為什麼,不過,他們雖然想不通,還是開始了準備工作,他們要給南北軍制定校場,軍營,乃至提供糧草軍需。
而此刻,長期待在雒陽的南軍,也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新招募的這一批士卒們,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家裏人,前往了軍營,同時,在皇宮裏,皇后也是抱着面前穿着戎裝的小傢伙,心裏很是不舍,虎兒年紀並不大,可是個頭不小,若是放在百年前,這個身高足以被喊去服役了。
故而,穿上了一身小號的皮甲,倒也不會顯得過於違和,虎兒這些日子可是開心壞了,整日都在東宮內操練武藝,尤其是弓術,頗得呂國丈之真傳,臂力超群,又常常持一長矛,騎馬揮刺,黃門紛紛叫好,這樣的日子只是持續了幾日,他便被叫去了厚德殿。
皇后抱着他,眼眶頓時便泛紅了,心裏是真的捨不得他遠去,看了看無動於衷的劉熙,說道:「陛下..虎兒年紀還小,我聽聞塞外都是荒漠,飛沙,冬季異常的寒冷,曾有州牧都被凍死過...要不還是等虎兒長大一些罷,他受不了苦的...」
聽到這句話,劉熙還都沒有開口呢,虎兒卻是跳了起來,大叫道:「阿母!!別啊,我長大啦!我能受得了,阿父好不容易同意,你為何要如此啊...我要是不能去塞外,我以後就不吃飯...嗯..以後就不吃肉了!」
「這倒是好主意啊,減減肥...」,劉熙若有所思的點着頭,虎兒卻是急得險些哭了出來,搖晃着皇后的手,眼裏滿是期待,看到虎兒這般模樣,皇后反而是不大好說什麼了,她無奈的長嘆了一聲,這才點了點頭,虎兒開心的叫了起來,又親了阿母好幾口。
劉熙瞥着面前的小子,他可是吩咐好了張遼的,這次就讓這小子看看,什麼才是戰爭。
「進了軍旅,你便不是太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21z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