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得知了陳寔之死後,對於陽球更是百般責罵,口伐筆誅,關於陽球惡行的文賦駢文,不知出現了多少,大家都覺得天子對他的責罰實在是太輕了,應該直接殺死,為陳公謝罪,而陳寔的家中子弟也被釋放了出來,小胖子對他們也很是照顧。
對於陳寔更是厚葬。
陳寔之死,讓曾經震懾一時,讓皇帝也無能為力的黨人集團徹底沒落,陳寔是黨人集團之中最後一位領袖,在他身死之後,朝中再也沒有足夠份量的黨人,能夠讓黨人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剩下如八股八廚之類,都是些不足兩千石的小輩,根本沒有如陳寔等人的號召力。
小胖子通過一次次的殺戮,終於讓黨人這個龐大的集團沉寂下來。
當然,這只是暫時沉寂,總有一天,如劉表之類的年輕士子都會成長起來,或許也會有下一個陳藩,李膺,竇武,陳寔,可是,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裏,小胖子都不必再擔憂黨人了,他們失去了領袖,也便是在朝中失去了話語權,甚至,他們開始分裂敵對,出現了諸多分歧。
這分歧,源自科功制。
有些享受着科功制的黨人,如民屯諸多官吏,太學門子學的學子,都是十分支持這項制度的,哪怕這制度是令所有人厭惡不已的王符所提出的,可是這制度能讓他們完成自己平生的抱負,對他們有利,可是,另外一批世家大族出身的黨人,卻對這制度格外不滿。
要知道,官吏的選拔與舉薦,一直都是被他們所把持着。
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三公之位,需要天子親拜,其餘的基層官吏,哪個不是他們的門生故吏?哪個不是看到他們便俯身行禮?若是大規模推行科功制,那不是要毀掉了世家的龐大利益麽?於是,此些人便持着強烈反對的態度,這兩伙人,徹底將黨人分裂,雖不說生死大恨,卻也是爭執不休。
小胖子終於能安下心來,徹底掌握廟堂。
至於陽球,更加安心,他很明白自己前往廷尉是要做甚麼。
處罰?呵呵。
而此事風波漸漸過去,諸多政事壓得朝臣們抬不起頭來。
他們從來沒有如此忙碌過,民屯,修路,牧牛,三件大事同時做起,民屯之事雖然已經漸漸安穩,制度也比較完善,可是春種與秋收之時,他們都會變得極為忙碌,因為要處理地方與民屯之間的瑣事,而修築之事,聞人襲與王符幾乎也日夜操勞,第一批流民才緩緩到達雒陽。
開始了轟轟烈烈的修築大事。
修路之事顯然更加麻煩,不僅要管轄流民,還要調來物資,工匠,測量等等。
與各地方官吏的瑣事,比民屯還要多。
至於牧牛,鄭玄已經到達了涼州,張奐在他之前便已經到達,涼州肅然,北軍將士在此鎮守,鄭玄調來耕牛,便召集那些遷徙而來的豪強,開始了牧牛大策,據說每日都是與牛羊為伴,已經變得與鄉野農夫無二,可是,他的名望卻是日益增長。
不少士子特意前往涼州,拜他為師,隨之牧牛,成為了建寧年間的奇景。
有群臣忙碌着,小胖子也就鬆懈了,整日陪伴在宋氏身邊,每一天都是笑呵呵的。
而張郃也如願成為了繡衣使者左丞,掌管一半的繡衣使者,威風凜凜,對於天子更是感恩有加,他可是記得,自己曾經棄天子而去,目不識珠,可是天子非但沒有記仇,卻讓他做了此等重要的位置上,天子的信任讓他極為感動,至於另一位,董卓,此刻便有些目瞪口呆了。
董卓坐在縣衙內,手持詔書,看了一遍又一遍。
「董公,莫要再看了,還是快些前往雒陽罷,天子還等着你吶。」年輕小吏在他身邊說道。
「哈哈哈,文優,我是沒有想到,天子竟然還記得我啊!你不知道,在五年之前,我曾任北軍司馬,擊賊有功,有幸得見天子,那時,我就看出來了,這位天子絕對是個明君啊!」
董卓回憶着,說道:「他坐在上位,竇武那般強勢,可是天子呢,嘿,沒有半點畏懼,正襟危坐,那樣小的娃娃...咳咳,那樣年幼的天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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