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十三年,元月十四日,這對於侍中台而言,只是一個尋常的一天,侍中台的眾人剛剛到來,便開始了他們一整日的忙碌,從延康十二年開始,他們已經忙了近九個月,奈何,足足九個月,他們心目中的全新漢律,卻還是沒能完成。
或許是他們對於新律的要求太高,需要包含大大小小的所有,也可能是因諸葛亮過於苛刻,很多律法,都是一改再改,如今的他們,再也不提什麼禮法之爭了,對於他們極為重要的律法思想爭奪,卻壓根不被諸葛亮放在眼裏。
諸葛亮只看他們寫出的條例是否實用,是否能起到作用,至於他們的意義,他本身的思想,他是不理會的,這是一位實用主義者,對於這些人,諸葛亮是格外的苛刻,不斷的更改,不斷的編寫,讓這些人都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滿腦子都是律法,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爭奪所謂的禮與法孰為先。
「我需要與你說上多少次?動不動就是殺?有如此編訂律法的麽?你所編訂的律法,只靠着一個殺字來解決一切問題?!」,諸葛亮正訓斥着,滿寵站在他的面前,向來威嚴的他,卻也不曾頂撞諸葛亮,他一生忠與法度,名望再高,也不會做出違抗上司的舉動。
諸葛亮有些失望的看着他,滿寵執法可以,奈何,編法就不行了,或許,在他的心裏,所有的違法亂紀者,都應該被處死,這麼一來,天下太平,無人再敢違法,可這樣的刑法,也未免太過於殘酷,這是會弄出大問題來的。
「今日起,你就勿要再參與編訂律法之事了...」,諸葛亮嘆息着,揮了揮手,滿寵一愣,遲疑了片刻,卻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離開了侍中台,剛剛走到了門口,便險些與一人撞上,滿寵抬起頭來,面前的正是司馬懿。
還算是熟人,滿寵朝着他點頭示意,便離開了。
看着離去的滿寵,司馬懿有些疑惑,侍中台編訂律法,怎麼會讓滿寵離去呢?論起律法,似乎廟堂之中就沒有比滿寵更加熟悉的啊。
對於侍中台內的動靜,司馬懿也是聽的清楚,諸葛村夫這廝果真是開始仗勢欺人了,他心裏想着,便走進了府邸內,朝着前方大拜,說道:「臣司馬懿,拜見侍中令!!」,作為地方州長,對於三公是要以臣禮對待的,如今之三令,便是從前之三公,何況司馬懿還只是個罪臣。
諸葛亮聞言,連忙抬起頭來,看到司馬懿,他頓時笑了起來,連忙走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仲達?你是何時到達雒陽的?太好了,太好了!」,諸葛亮原先還有些鬱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有司馬懿來相助,這可是再好不過了。
司馬懿看了看周圍,侍中台內坐着不少人,可這些人對於他的到來毫無反應,哪怕是與他相熟的法正,如今都是急促的寫着些什麼,連滿寵方才離去,都沒能引起他們的重視來,他卻是不知道,這些人對離去之事,已經是習慣了。
滿寵並不是第一個被諸葛亮弄走的人,司馬懿也不是第一個來拜訪諸葛亮的人。
對於這些離開的人,最初他們還有些同情,心裏只覺得惋惜,可如今,他們心裏卻是有些羨慕的,要是能離去就好了啊。
「我前日便已經趕到了,在家裏休歇了兩日,這才趕來跟侍中令請罪!」,司馬懿低着頭,有些無奈的說着,諸葛亮一愣,司馬懿的事情,他倒是有所聽聞,不過,他來自己這裏請什麼罪啊,「仲達這是什麼話,找我請罪?」
呵,這廝竟還在裝模作樣,司馬懿在心裏暗罵,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是陛下的吩咐,要要我前來尋諸葛公請罪...還望諸葛公從輕發落...」
聽到這言語,諸葛亮頓時明白了,天子就是想要給自己送個助手,他笑了起來,說道:「好說,既然如此,那就勞煩仲達留在侍中台,幫着我編訂律法,另外呢,還有一件事,待夜裏,再於仲達商談。」
司馬懿眯着雙眼,他心裏實在看不慣諸葛亮這小人得勢的模樣,奈何,人家乃是三令,他只能拱手稱是。
於是乎,諸葛亮便直接將滿寵所負責的那一系列的律法文書交到了他的手裏,司馬懿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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