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口,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改變,宿衛站在門口,恭敬的看着前方的那些大臣們,不少大臣們已經出現在了皇宮的門口,今日有朝議,他們早早就趕來了,朝議的內容,他們大多也都聽說了,似乎是與官學有關,官學又要迎來新的一次革新了。
除卻官學台的官吏之外,其餘人都是興高采烈的談論着此事,原先的他們還在因是否收費的問題而爭吵不休,可是在得知天子已經下了詔令,要求收費之後,這些人也就不再爭吵了,而是放肆的批判着王朗,就在前幾天還在為王朗開口的人,如今已是滿臉的嘲諷。
提及王朗的時候,都會壓低了聲音,笑着說上一聲,「那廝醉心功名,完全不把廟堂放在眼裏,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政績,功勞,這樣的人,何以能擔任官學台的主官,何以為天下幼童的恩師呢?」
「是極,是極,在之前啊,我就看出他的功利心了,整日跑來跑去的,還將俸祿全部捐給官學孩童,我看啊,他就是裝模作樣,貪圖名利,巴不得眾人都看到他有多幸苦,有多高尚,區區一些功勞,整日還要掛在嘴邊...好在諸葛君將他好生教訓了一頓,他再也不敢開口了。」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發須全白的王朗,就站在遠處,孤苦伶仃的,周圍沒有一人陪伴,與往日形成了極大的差別,這些日子,他似乎又消瘦了許多,臉上再也沒有往日那種光芒,他看着周圍的那些大臣們,一言不發,心裏是說不出的苦澀,低着頭,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不知何時,官學台的其餘臣子們也都走了過來,能夠參與考核的,官學台也只有四位,而其餘三人,與華歆的關係極為的密切,並稱為官學一條龍,他們以華歆為首,平日裏,與王朗也是大小摩擦不絕,關係也並不好,在對官學的種種問題上,他與這三位常常有很大的爭議。
偶爾還會通過動手來解決問題,別看王朗年邁,他也是練過很長時間劍法的,華歆獨自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哦?王公?你竟然也來了?如何,身體可是好轉了一些?」
華歆笑着問道。
王朗猛地抬起頭來,死死的看着他的雙眼,「老夫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些奸賊破壞了大漢的盛世...」
聽到王朗的言語,華歆,管寧,邴原尚且沒有開口,周圍的其餘臣子們卻是鬨笑了起來,有人直接嘲諷道:「我等可是聽聞了諸葛君與王君的廟堂之辯,王君不必為盛世着想,最好還是多讀些書,將提升一番自我,再談論這盛世罷。」
王朗面色一頓,看着周圍,「我沒有錯,遲早有一日,我渴望的那個盛世會到來...廟堂會扶持所有的孩童入學,無論他有沒有錢財...後人定然會唾棄你們的...」
迎着眾人的笑聲,王朗別過頭去,不再看這些人。
華歆領着其餘兩人離開了此處,也沒有繼續與王朗多說什麼。
眾人等待了片刻,方才看到了司徒的車駕,緩緩行駛了過來,眾人都連忙收起了聲,站在一旁,等待着,曹操走下馬車來,臉上滿是笑容,精神煥發,這一年的時日裏,他每日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沒有之前那般的忙碌,頭痛也迅速好轉,每日都是在民間轉悠着,提出了一些看似不大,卻格外重要的政策。
在百姓心裏的威望,也是不斷的提升,從沒有一位三公如此關心百姓,能為百姓帶來實際性的改變,所有人都放眼家國大事的時候,曹操忽然注意起了底層的百姓們,與他們同吃共住,讓他發現了很多的問題,如溷藩,洗漱,彩禮等這些大臣們完全不會注意到的小問題。
曹操剛下了馬車,諸多大臣們便朝着他附身大拜,口稱司徒,曹操笑吟吟的與眾人回禮,頓時,眾人便圍繞在了他的周圍,曹操此人,性格開朗,哪怕尊為司徒,也沒有什麼司徒的架子,面對眾臣,很是親切,言語幽默,常常能引起眾人大笑。
「哈哈哈,實不相瞞,我剛剛有了長孫,長孫在倭,我是真的想早點去看看他...」
聽着眾人的賀喜,曹操臉上都要笑開了花。
正在言語着,太尉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