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最終還是無奈的離開了東宮。
劉獒雖是太子,可並沒有能夠改變司隸校尉任命這樣龐大的權力,當然,他還是幫着華雄去厚德殿問了問,不過,他剛開口,天子就將他趕了出去,這種國家大事,豈是你這般孺子能夠言語的?劉獒無奈,返回了東宮,告訴了華雄結果,華雄很是落魄的離去了,從今日起,他就要過一種格外陌生的生活了。
劉獒送他離去,劉獒不知道,華雄能否當好一個司隸校尉,他只能等東宮屬官們回來之後,想辦法幫幫華雄,當然不是幫他離職,而是幫着他注意着司隸的情況,有什麼不對的,及時去通知司隸校尉,讓華雄迅速處置。
送走了華雄之後,劉獒也就起身前往執金吾大營,離開東宮,史渙與韓浩眼裏都是慎重,上一次,他們倆人被呂布一合之內放倒,被他們引為奇恥大辱,這次跟着劉獒再次前往執金吾大營,他們都緊緊的握着腰間的佩劍,極為的慎重,劉獒不同,劉獒並不懼怕,而去給人家道個歉,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
他所想的,是與呂將軍的關係,劉獒心裏清楚的很,當前有力追逐太尉官職的人不多,能配得上這個官職的,袁術,孫堅,呂布,太史慈,只有這幾位老將,是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擔任這個要職的,去招惹一位擁有太尉之資的將領,完全沒有必要,他只想修復好與呂將軍之間的關係,就是做不成好友,也不能讓他心懷不滿。
懷着這樣的心思,劉獒帶着早已準備妥當的重禮,來到了執金吾大營的門前。
駐守大營的士卒們連忙行禮,這次,卻不能任由他進去了,
他們派人進去稟告,滿臉的謙意,他們說道:「殿下莫怪,這是呂將軍所指定的軍法,除卻天子與將軍之外,其餘人都在留在營外,等候將軍之命,,,,」,他如此說着,劉獒笑着說道:「呂將軍治軍甚嚴,頗有細柳之姿,我又怎麼會怪罪呢,這都是應當的,軍事重地,豈能讓他人擅闖?」
兩人正在聊着,便有士卒到來,拜見了太子,帶着他去見呂布,劉獒隨着他,一路進去,僅僅是一段時日,軍營里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士卒們的操練之聲,猶如在耳邊,遠遠便能看到士卒們在進行各種的操練,有的正在練習着射術,也有的正在練着馬術,甚至還有兩人正在對戰操練。
與先前董卓逝世,整個軍營一片頹廢不同,如今的執金吾大營,卻是充滿了幹勁,呂布在這段時日裏所發揮的作用,無比是巨大的,士卒們一路領着劉獒,來到了主校場,在這裏,呂布手持長矛,正與周邊的士卒們對戰,劉獒到來之後,他是當作沒有看見,只管做着自己的事情。
劉獒也不急躁,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還時不時點評一二,他雖不懂軍事,不過,他也是在這校場上看過關羽,華雄,乃至與董卓等人操練士卒,他們都是比較重視軍陣,在操練士卒的時候,更多的還是讓士卒們共進退,或依據號令進行各種反應,而呂布與他們不同,他更加在意士卒們的個人作戰能力。
他的操練,比起原先的,要更加殘酷了幾分。
過了片刻,呂布這才走了過來,走到劉獒的身邊,拱了拱手,說道:「不知太子前來,失禮,失禮!」,劉獒連忙說道:「不敢,先前冒犯了將軍,獒心中有愧,故而特意前來,表達歉意,還望將軍恕罪!」,他說着,又朝着呂布一拜,呂布看到劉獒還算是誠懇,也就沒有再為難他。
帶着他,回到了營帳里。
兩人面向而坐,劉獒也是充分的表達出了自己的尊敬,他雖比呂布年幼太多,可在處事這方面,劉獒卻不知比呂布成熟多少倍,只是三言兩語,他就哄得呂布連連大笑,極為得意。
「董公逝世前,就常給眾人說,畢生都沒有見過勇武能夠超過呂奉先的猛士!當時啊,整個大營里的將領們都不服氣,都憋了氣,想要與呂將軍一決高下,後來,董公就告訴吾等,呂將軍在東北戰事裏驚人的戰績,他說呂將軍一手抓着韓王,一手持着長矛,邊打邊退,數萬士卒都留不住!!」
呂布笑着聽着,還時不時揮着手說道:「董公過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