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戰事,在黃忠眼裏不值一提,與他作戰的,不過是些拿着破銅爛鐵的農民,不對,他們連破銅爛鐵都沒有,有些甚至手持木棍,當漢卒手持大盾,朝着他們逼迫過去的時候,這些農民扔出了手中的石子,這是他們唯一的遠程武器了。
他們不懂軍事,甚至不知軍陣,亂鬨鬨的便沖了過來,完全靠着自己的無知與魯莽,當漢軍拿出了黃弩的時候,戰爭差不多就已經結束了,前方的人被黃弩收割,巨大而又迅速的傷亡嚇壞了這些只憑一時之勇的農民,他們驚恐的扔掉了身上的裝備,掉頭就跑。
瞬間在敵陣之中引起了混亂,互相踩踏,互相撞擊,漢軍的步兵都沒有與他們全面交戰,這些人就已經崩潰了,他們沒有中層的將領,這些農民完全就是對方將領的私有奴隸,將領還會設一個督軍官,通常由自己的子侄擔任,在後方驅趕這些農民。
黃忠也沒有對這些農民下死手,看着這些懦弱,恐懼,顫抖的農民,他也不好令士卒們大開殺戒,士卒們所斬獲的大多是死在弩箭下,或者被同澤誤殺的屍首,其餘人大多被抓獲,剩下的便逃回了家裏。
這樣的軍旅,不,這根本不算是軍旅,他是如何擊敗了扶南的?對此,黃忠心裏很是疑惑,不過,既然已經擊敗了對方,黃忠也就不再思索了,扶南國與真臘國之中,黃忠沒有駐軍也沒有委任官吏,這裏的多林多雨,只有少部分土地是適合耕作的。
黃忠只是佔據了倆國周圍的幾處港口,並且徵召了他們的大船與船工。
別看這些小國的國力不足,可是在造船業的方面,還是較為先進的,畢竟,與大漢不同,他們少耕地,多部分百姓一直從事漁獵,出海之事也常有,他們的船很小,可卻是平底,這樣的制式似乎引起了大漢船工們很大的興趣,他們開始對此進行鑽研。
黃忠前來水軍不久,也僅僅是知道些戰術方略,對於造船,一無所知,這些事情,他也就沒有進行干涉,倒是王符,對此很有興趣,常常與漕運校尉徐榮,溝通此事。
雒陽之中,百官並不知曉真實的情況,聽聞漢軍無有一人陣亡,喜出望外,不知多少年了,大漢對外,從無敗例,而如今這樣誇張的戰績,更是讓這些百官們掛在嘴邊,全然歸功與天子與自己這些賢才們啊,天子是知曉內情的,黃忠上奏,將南部的小戰役詳細的告知了天子。
不過,看到這戰績頗能振興人心,令百姓歡悅,他也沒有過多解釋,對黃忠又額外賞賜了一番,弄得黃忠心裏反而有些難安,王符並沒有參與這場戰役,可是不少人認為他在戰中是有功勞的,大臣們並不同意這一點,可是儘管沒有戰功,他在海外搞得也是頗有起色。
夷州,乃至海外諸多島嶼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縣城的雛形,水軍能夠航行的範圍,也逐漸的擴增,不再只僅限於揚州周圍,相比較而言,處於北方的邢子昂,卻還沒有開始馳道的動工,從他離開雒陽,也有了數個月,可是到目前為止,他在北方也沒有任何的起色。
反而,他還尋找張郃與陽球等大臣,三人也不知密謀了什麼,邢子昂不斷的北方來迴轉悠,沒有停歇,大臣們起初還是認為邢子昂這是蓄勢待發,謀劃周密,可是過去了足足四個月後,大臣們的耐心也逐漸有些被耗完了,有人言語,邢子昂不知政事。
本來因太子之事,一直不太平穩的雒陽,頓時又陷入新的風波,不少人上奏,要求嚴懲邢子昂之罪,可惜,自從王符,邢子昂外派之後,天子很少展開朝議,一般都是將袁逢,崔寔,張溫,蔡邕,曹嵩這幾位拉過去進行密探,群臣並不知內情。
邢子昂的確是另有謀劃的,他心有壯志,並不滿足與王符所提出的五州馳道之策,他親自趕往北方之後,方才得知,北方幅員遼闊,并州冀州,多有山川,即有馳道,也只能滿足州與州之間的聯絡,可是在各個郡縣之中,運輸還是極為困難的。
若是要搞大規模的建設,那就搞最好的,日後勿要再讓後人抱怨,邢子昂有了注意,便上奏天子,希望天子能夠支持自己的大謀劃,對於邢子昂,天子極為的信任,在清點了國庫後,天子便應允了邢子昂的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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