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犯下此等大錯,只怕殿下也救不了臣啊...」王符說道。
「王公勿憂,我定然能說服阿父,救下你,這並非是你的錯,不過,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也是為了能夠繼續施行科功之制,還望王公能夠迅速想出法子來啊....」小胖子誠懇的望着王符。
「臣之策,犯下了如此嚴重的過錯,陛下莫要還要繼續施行臣的政策?」
「這是當然...不,我猜測,阿父定然是不會廢除的,另外,日後,我也不會廢除的...」小胖子險些說出了實話,還好連忙圓上,王符盯着他,看了許久,最後方才點了點頭,說道:「那便全賴殿下了,對於科功之制,臣心裏早有腹稿,這幾日,臣精心深思,早已想出了解決之法。」
「哈哈哈,不愧是張公,我父常讚嘆,王公有留侯之才也,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小胖子笑着說道。
王符沒有再說話,只是朝着他拱了拱手,小胖子朝着他拜了拜,這才興奮的走了出去,走出了屋子,王越正守在門外,張儉率領士卒們站在遠處,有些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小胖子走了出來,張儉這才笑着走了過去,走到了小胖子的身邊,小胖子沒有理會他,直接朝着屋外走去,王越連忙跟在了他的身後。
「殿下,殿下留步...」
張儉急忙說道。
小胖子轉過頭,望着他,皺着眉頭,問道:「你有何事?」
「太子駕臨廷尉,吾等招待不周,太子可能移步書房...吾等也細聞太子教誨...」張儉說着,他身後幾個士卒都有些詫異的望着他,張儉向來正直,他們從未見過他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先前天子聖臨,也未曾見張公這番模樣,如今這是怎麼了?小胖子遲疑的看着張儉,說道:「下次罷,我還有要事...」
「那可要臣派人恭送殿下?」
「我回皇宮,何須你派人護送?」小胖子有些不耐煩的說着,一愣,又連忙囑咐道:「對了,給王公換個屋子,好生看照,下次再來的時候,他可不能依舊是今日這番模樣....」
「殿下啊,王公不願進食,為之奈何?」
「無礙,日後他會進食的,王師,我們走!」小胖子帶着王越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此處,張儉眯着眼睛,看着小胖子得身影漸漸消逝,他臉上的笑容這才凝固了下來,皺起了眉頭,太子如此急匆匆的來見王符,要給他換屋子,還說日後他會進食,看來,太子前來,是為了勸解,或者是安慰王符。
太子急急忙忙的離開,要返回皇宮,若是他沒有欺騙自己,想來便不是太子自己做的決定,這一切都是陛下的謀劃,那麼,陛下如今病危在榻的消息,多半也是假的,至於王符,這次非但不會身死,天子還可能會將他保下來,張儉眯着眼睛,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他臉色忽然變得不悅。
自言自語道:「王符如此惡賊,太子竟還要庇護,唉,如何是好?!」
「張公??」士卒有些懵了,疑惑的問道:「張公是不想按着太子說的來做了?」
「我定然不願!」張儉冷冷的說道,又說道:「可是,身為人臣,如何能不奉命?唉,也罷,你們便按太子所說的去做吧,我回書房了!哼!」張儉冷哼了一聲,揮開了衣袖,雙手背後,竟顯文人傲骨,高高仰起頭,大步走向了書房,只留下了幾個士卒,有些摸不着頭腦,面面相覷。
王符看着明亮的屋子,有些奢華的擺設,有些愣神,許久,他才回過神來,他心裏知道,天子說的沒錯,科功害了民,可是也就下了更多的百姓,若是自己就此一蹶不振,豈不是會害了更多的人,自己拼命成就的這一切,也就此消逝了,他想着方才太子的話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子的演技可謂是一流的,甚至能夠騙過生母,乃至與自己同床共寢十餘載的皇后,可是,太子比之就要差一些了。
「既然陛下還不想要我的命,再多活幾年,也無礙...」
太子很快便返回了皇宮,想要拜見天子,宋典卻說天子如今不能見客,小胖子甚至着急,又不能明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