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大通不敢怠慢,只得暫時按下對無忌的好奇,讓無忌暫避一下,請令狐敏之進來。
無忌雖然着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退了出去,耐心的等候着。他不知道令狐敏之是誰,只是覺得能讓大祭司如此重視的人,恐怕和那兩個錦衣少年有關。一想到那兩個人,他就有些不安。
令狐敏之緩步走了進來,老遠就衝着巫大通拱手行禮。巫大通笑臉相迎,寒喧了兩句,問起了令狐敏之的來意。令狐敏之顧左右而言他,卻先說起了殷玄。
&將軍不僅出身名門,而且天賦過人,他是天戎院的優秀畢業生,新晉國士,是京師有名的青年才俊。不過,他是可不是一個高傲的人,他很喜歡交朋友的,可謂是知交滿天下。」
巫大通陪着笑,附和了幾句。殷玄再有才,那也是軍界的新秀,與他神殿系統沒什麼關係。
&過,鷹揚將軍教子嚴格,殷將軍雖然天資過人,還是要從頭做起。」令狐敏之笑眯眯的看着巫大通,壓低了聲音說道:「據說,他有可能會到臥虎鎮來做都尉。」
巫大通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不自然。殷玄到臥虎鎮做都尉,那以後豈不是要真夕相處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處得好了,對他當然有利,可是如果處得不好,以殷玄的能量,要收拾他還真不是個事。
巫大通自己清楚,雖說神殿系統與軍界系統並駕齊驅,同稱帝國兩大支柱,可是帝國以軍功為重,隨着近千年的征伐,軍界系統的實力早就超過了神殿系統,神殿只在名份上還佔據優勢,其實已經外強中乾了。在數不清的摩擦碰撞中,神殿讓步是很常見的事。
原本以為殷玄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到臥虎鎮遊歷一番,找幾個有前途的少年做侍從,現在看來不是這麼簡單,他是要常住啊。巫大通暗自慶幸,到目前為止,雖說出了點意外,他和殷玄的關係還算不錯。當然了,這也多虧有令狐敏之從中斡旋,要不然剛才他也和殷玄幹上了。
&來如此,那我真是有幸啊,能和鷹揚將軍的愛子,帝國的年青俊才共處一地。」
&哈,殷將軍對大祭司也是青眼有加啊。」令狐敏之笑得更加溫和。巫大通是個聰明人,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主動示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愧慚愧。」巫大通的腰不由自主的彎了些,笑容也更加燦爛。
&了,剛才那個庶民……來見大祭司,所為何事?」
巫大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無忌來的目的說了一遍,最後特意提到了無忌參透銀牌背後天書的事。他倒不是想把無忌介紹給令狐敏之,而是因為無忌背後有一個神秘人物,他也得罪不起。如果令狐敏之有所顧忌,能和無忌揭過這層恩怨,他也不用夾在中間為難。
令狐敏之心頭一動,臉上卻不露破綻,反而皺起了眉頭。「大祭司,這事……有點不妥啊。」
&人,還請指教。」
&書的確很難參悟,可是轉告卻不難,萬一是有人告訴他的呢?」
巫大通一怔,神情有些尷尬。他遲疑了片刻:「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做吧,為了什麼呢?」
&心難測,這個我可猜不出來。」令狐敏之頓了頓,又說道:「這個銀牌的主人真是神秘啊,他既然能將這塊銀牌交給一個庶民,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天賦,為什麼不自己收了,非要讓他到大祭司這兒來?」
巫大通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從令狐敏之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陰謀味道,而且越想越覺得可疑。這是誰想害我吧,如果我將這個庶民引進神殿,最後他卻沒有任何天賦,我豈不是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同一件事,往不同的方向想,結果完全兩樣。令狐敏之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像一盆涼水,從巫大通的頭一直澆到腳,透心涼,也將無忌的大好前程澆得乾乾淨淨。
&說了,就算真是他自己參悟的,那又如何?他是一個原人,沒有任何變形能力,將來的成就可想而知。就算進了神殿,也不過是庸人一個,而大祭司卻要負擔起引薦之責。這個責任……可不輕啊。」
巫大通如夢初醒,連連拱手。「多謝大人提醒,我險些犯下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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