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潤一動不動,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的神采卻迅速黯淡。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去。
他身邊的侍從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死去,全神貫注的注視着越飛越近的林子月,舉戟的攥緊了手中的大戟,舉弩的扳動了弩機,射出了弩上的箭矢,舉盾的儘可能將盾牌握穩。
&嗖嗖!」箭矢破空聲不絕於耳。
林子月卻沒有繼續撲進。以她的眼力,她知道白潤已經死了,死在她那一箭之下,沒有必要再冒險接近。她撥轉飛天辟邪,從白潤的上空掠過。
數十枝弩箭飛到半空中,卻沒能射中飛天辟邪,在離它肚皮數丈的位置力盡下墜。
林子月手中的箭卻毫不留情,素手急揮,弦聲如暴,彈奏出一曲狂暴而充滿殺氣的破陣曲。一枝枝利箭離弦而去,任何一個被林子月看中的目標都難逃她的羽箭,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眼前一花,就被箭射中要害,紛紛倒地。
直到此時,白潤的猛禽侍衛們才飛到空中,從不同的方向包抄過來。他們有的是鳳,有的是雉,有的是鳶,還有一隻是三頭大鵬,雙展翅開,比飛天辟邪還要寬一倍,一馬當先,向林子月飛了過去。
可是,他們手中都沒有武器,他們的武器就是他們的喙和利爪,對付普通人也許足夠了,對付林子月,他們顯然不足以形成威脅。
林子月冷笑一聲,連發數十箭,將五百步以內的敵人一一射殺,包括那頭玄境三階的大鵬。
這些境界都不低,放在任何一個軍團中都足以擔當千人將,甚至萬人將的將領,在林子月的面前,和一隻小麻雀沒什麼區別。紛紛應聲而落。
林子月的箭術終于震懾住了秦軍,那些飛上天空的箭侍再也不敢輕易靠近,只能在遠處盤旋。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強悍的箭手,也沒有任何能夠與林子月對抗的手段,貿然靠近,只會像那些同伴一樣淪為林子月的箭下鬼。
見沒有人敢靠近,林子月冷笑一聲,飄然遠去,繼續一路射殺射程內的秦軍將領,將一個纖細卻充滿殺氣的背影離在秦軍的視野中。
這時。有人發現白潤身亡,大叫起來。
秦軍頓時大亂。
嬴敢當目瞪口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前後不到一杯灑的時間,如果動作慢一點,很可能還沒來得及從帳篷里衝出來,林子月就射殺了包括白潤在內的幾十名秦軍將領,又在秦軍反應過來之前,全身而退。
這是什麼境界?就算是玄境大圓滿也做不到吧。嬴敢當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詞:道境。
他聽過道境這個詞,卻沒有見過真正的道境高手。剛才這個年輕女子的境界庶幾近之。也只有道境高手,才能無視白潤玄境八階的境界,一箭射殺,才能像射殺普通的小鳥一樣。將玄境三階的大鵬洞穿。
果然是一重境界一重天啊。嬴敢當感慨不已,悄悄的縮回了帳篷,找來一面盾牌舉在頭頂,以免被混亂的秦軍誤傷。如今他身份尷尬。沒有要離一羽在身邊護着,他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此時,林子月已經駕着飛天辟邪。在秦軍的大營里溜了一圈,射空了隨身攜帶的箭,這才意猶未盡的向桃林塞方向飛去。
秦軍大營一片混亂,無數秦軍將士得知白潤被射殺,怒不可遏,紛紛擊鼓整軍,準備強攻桃林塞。
林子月根本不當回事,飛天辟邪還沒落在桃林塞的城牆上,她就跳了下來,將兩隻空箭囊扔給迎上來的夸父巨人,大聲叫道:「羽民國公主林子月,奉命前來救援桃林塞,有喘氣兒的,出來支應一聲。」
一個中年巨人連忙迎了上去,拱拱手。「真是羽民國公主?」
&麼,你覺得不像麼?」林子月跳到城牆跺上,叉着腰,與巨人對視。「你覺得除了羽民國,哪兒還有我這樣的箭手?你是哪位,報個名,看着眼熟,卻想不起來名字了。」
剛剛一箭射殺了秦軍主將,又將秦軍大營攪了個底朝天,連日來的怨氣發泄了一些,林子月的心情難得的好了起來。她打量着中年巨人,挑了挑下巴。
中年巨人笑了。「公主記不得我,我卻記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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