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靜靜的站在虛空中,融化在黑暗裏,注視着箭神山。
沿山開鑿的走廊上,樹立着一根根石柱,每一根廊柱的外面都放着一枝火把,柱子後面隱着一名箭手,他們睜大了眼睛,警惕的注視着四周,嚴防有秦軍從空中發起攻擊,卻沒有一個人能發現殷郊。
殷郊已經在箭神山呆了一天,將白天的戰鬥看得真真切切。
對於嬴亦然能夠擊敗蒙無我,他也覺得有些意外。只不過和蒙自為的意外比起來,他要淡然得多。
畢竟這裏還不是他的戰場。
嬴亦然能和蒙自為對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蒙家是大秦軍界的傳奇,屹立千年不倒。龍驤軍團也是四大邊軍軍團中實力最強的一個,足以和鷹揚軍團爭雄。殷郊拉攏了虎步軍團,拉攏了鳳舞軍團,唯獨沒能拉攏龍驤軍團。
蒙家現在只是和他合作,將來必然有一場惡戰。
如果嬴亦然能牽制住蒙自為,殷郊樂見其成。
他到箭神山來的目的是尋找無忌和那個羽民箭手。可是,看了一天,他也沒看到這兩個人。不管戰鬥多麼激烈,這兩個人都沒有出現。
這讓殷郊很意外。
殷郊不想再等下去,他四處看了一眼,見一個身穿精緻甲冑的中年人沿着走廊走來,身後跟着四名身形矯健的侍衛。他微微一笑,身形一閃,撲了過去。
&麼人?」中年人身邊的一個侍衛感覺到了危險,閃身移到中年人面前,同時拉開弓,抬手就是一箭。與此同時,兩個侍衛橫身攔在中年人面前,舉起手中的藤盾。護着中年人,向石壁退去。
他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配合不可謂不默契,可是在殷郊的面前,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殷郊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枝疾射而來的利箭,閃身便到了那個侍衛背後,順手將羽箭扎進了他的脖頸。右手輕揮,攔在中年人面前的兩個侍衛便飛了出去,緊接着。他伸手扼住了中年人的脖子,帶着他,像一陣輕風吹過,消失了。
直到此時,旁邊的衛士們才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可是他們卻找不到敵人,只看到一個侍衛抓着從下巴下伸出的羽箭,大口大口的噴着血,跪倒在地。手中的弓弦尚未停止震動。一個侍衛臉色蒼白,眼睛瞪得老大,腰間的戰刀剛剛拔出一半。
遠處,一個侍衛飛出十來步遠。撞在石牆上,發出一聲悶響。一個侍衛飛出了箭神山,落入深深的山谷,發出悽厲的慘叫。
而他們潑出性命保護的中年人卻不見了蹤影。
短暫的驚駭之後。那個侍衛如夢初醒,失聲尖叫起來:「大王子!大王子被人劫走啦——」
剎那間,箭神山如臨大敵。一隊隊的箭手衝出來,拉弓搭箭,嚴陣以待。一枝枝火把點了起來,將箭神山上下照得亮如白晝,纖毫可見。更有一枝枝火箭射向旁邊的深谷,照亮了黑漆漆的山谷。
林玄之趕來了,林獻之趕來了,幾個王子公主都趕來了,緊接着,嬴亦然和汪汪也先後趕到。
仔細詢問完倖存的侍衛和周圍的士卒之後,嬴亦然的臉色變了。
&可能是殷郊。」
&郊是誰?」林玄之臉色很難看。在箭神山,在自己的王宮裏,在無數精銳箭手的眼皮子底下,羽民國王位的第一繼承人居然被人擄走了。羽民國簡直是顏面掃地,他要把這個殷郊揪出來,碎屍萬段。
嬴亦然看看汪汪。汪汪搓搓大手,把殷郊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又加了一句:「無忌和子月妹妹在南山曾經和他一戰,子月妹妹還受了傷,後來無忌用計,將他誘進了山洞,活埋在山裏了。」
林玄之的臉皮抽了一下。「既然活埋在山裏,怎麼可能又出來?」
&境之人,難以常理揣度。」嬴亦然淡淡的說道:「以大王的實力,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擄走一個七階箭宗,而不被人發現身影嗎?」
林玄之搖搖頭。大王子剛剛升到七階,身邊又有四個箭宗境的侍衛,憑他的實力,可以擄走大王子,卻無法做到這麼輕鬆。別說他做不到,只怕是箭宗巔峰也做不到。
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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