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朝陽穿過縫隙,照在無忌的身上。
無忌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一動不動的劍士們,嘴角微挑,只是笑容中多了幾分邪氣。
樓下有腳步聲傳來。無忌低下頭,看着拾級而上的令狐敏之,嘴角的笑容散去,化作濃濃的倦意。
&麼事?」
令狐敏之仰起頭。樓梯就在塔中央,無忌坐在樓梯上,他無法再前進,只好仰着頭和無忌說話。
&劍院國師蓋無雙要向你挑戰。」令狐敏之扶着樓梯欄杆,有些為難。「坊間傳聞對他不利,他要來證明自己。」
&沒興趣。」無忌哼了一聲:「我認輸。讓他找大師兄吧。」
&麼?」令狐敏之懷疑自己的耳朵。
&堂國師,甘心替人做狗。」無忌冷笑一聲,領着令狐敏之走出塔門。站在高高的天書塔上,指着天書院門外的人群,又指指天空盤旋的幾隻蒼鷹。「看到沒有,蓋無雙只是先鋒,鷹揚將軍才是坐鎮中軍的大將。他們今天不是來比武的,是來攻陷天書院的。」
令狐敏之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他顧不得多想,匆匆的下塔去了。經過大廳的時候,那些劍士們依然盤腿而坐,一動不動。令狐敏之有些奇怪,卻沒心思去問。事出意外,他必須立刻找到嬴自清,解決這個突如其難的危機。
嬴自清大吃一驚,連忙跟着令狐敏之趕到天書院外。
蓋無雙扶劍而立,和一丈紅第一次來天書院挑戰的時候一樣,不過氣勢絕非一丈紅可比。
在他的兩側,蓋紫等九名入室級以上弟子一字排開,個個面無表情,殺氣騰騰。
不遠處停着殷從周的馬車,李澤、李雲聰站在馬車旁。靜靜的看着。
&國師,你這是何意?」嬴自清一見面就沒好氣的問道:「難道你就不能提前知會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蓋無雙臉一紅,知道自己這麼做很不地道。不過,這是殷郊的安排,他只有俯首聽命的份。堂堂國師,被人當成打手,他也覺得很丟人。可是關係到蓋家的前程,他又不得不聽命。
面對嬴自清的質問,他只好裝沒聽見。「蓋某別無所願。只求與無忌一戰,以正視聽。」
令狐敏之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蓋國師請回吧,二師兄不願應戰,主動認輸,你已經嬴了。」
&麼?」正如令狐敏之第一次聽到無忌的答案時一樣,蓋無雙也愣住了。他想了很多可能,唯獨沒想過這種可能,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師沒聽錯。」令狐敏之接着說道:「二師兄說。柳家一戰,本非有意為之,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論劍術。他初學乍練,不敢和蓋國師交手。等他修煉有成,再請蓋國師指教不遲。」
蓋無雙無語。他很想去問問殷從周該怎麼辦,可是眾人面前。他又做不出來。他想了想,只好說道:「讓他自己出來對我說。」
&無師,又何必呢?」令狐敏之輕嘆一聲:「二師兄主動認輸。蓋國師不依不饒,豈不有失體面?」
&蓋無雙知道自己說不過令狐敏之,乾脆不說了。他邁步向天書院大門走去,一步一步,穩健無比,就像一座移動的山,讓人不敢輕攖其鋒。
嬴自清和令狐敏之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無奈。他們知道,蓋無雙這是要用強了。按理說,他們應該攔住蓋無雙,可是以他們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攔得住。
沒有實力,就沒有尊嚴啊。
嬴自清感到了無比的屈辱。他緊趕兩步,和蓋無雙並肩走進天書院,壓低了聲音說道:「蓋國師,當真要如此嗎?強闖天書院,就是與天書院為敵。」
蓋無雙充耳不聞,向天書塔走去。
嬴自清無奈,只得叫過令狐敏之,讓他維護現場秩序,自己趕往皇宮。
早起鍛煉的天書院弟子看着殺氣騰騰的蓋無雙,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沒看到院外的人,只當是蓋無雙要來天書院尋無忌的晦氣,不禁浮想連篇,好奇心爆棚。
難道二師兄取一丈紅軍功章的事發了,蓋無雙來為女兒出氣?還是蓋無雙聽到了那些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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