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戰,決定生死,規模之大,恐怕在大康歷史上還從未有過。
無疑,父子兩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而相比起來,薑還是老的辣,宋乃峰在接連遭遇挫敗的情況下,他能夠迅速的冷靜下來,將并州城圍而不攻,而後徐徐圖之,僅此一手便抓住了宋文松的命門。
宋文松做的準備是宋乃峰要急攻并州,如果是那樣,宋文松有充分的準備,他手底下的兵將也不在少數,而且并州有堅固的城防為堡壘,他自信雙方至少能斗個不分高下,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父親,宋乃峰在憤怒之下並沒有失去理智,相反他非常的冷靜,在極度的冷靜之中,宋乃峰不急攻,而是圍而不攻,斷宋文松的糧道,瓦解宋乃峰軍中的士氣。
不得不說宋乃峰這一手實在是太厲害了,擊中了宋文松的命門,就這般并州城被圍困了半個多月,城中的糧食便告急了。而且宋乃峰又讓人改了河道,并州城的水源也告急。
宋乃峰又讓進出并州的百姓傳話,造謠說宋乃峰已經堵了白河之水,只要等到了合適的良機之後,他會立刻決水淹城,這一下在并州城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其實并州城地勢險要,處的位置相對較高,淹城之說完全不可靠。但是這些謠言一旦多了,大家也都會以訛傳訛的相信,關鍵是并州現在被完全封鎖,外面究竟是什麼消息并州城中的人都不知道,這樣的形勢下,并州城守軍的士氣無疑大大的受挫。
更嚴重的是這一次圍攻并州的軍隊是宋乃峰,宋乃峰一直都是西北的靈魂人物,但凡是西北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大名的,他有崇高的威信,現在又面臨這樣的局勢,宋文松哪裏能穩住軍心?
「公子,現在的情況極其的糟糕,軍中的士氣降到了冰點,如果再不想辦法,恐怕再圍一個月,我們就都得完蛋了!」齊遠志道,他的神色雖然看上去平靜,但是平靜的表面下那種焦灼的味兒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出來。
這一次勝負可不同尋常,如果宋文松敗了,極有可能全軍覆沒,從而徹底的完蛋。宋文松也是梟雄級的存在,如果兵敗戰死,於他來說太遺憾,而對這些追隨與宋文松的人來說,那也是滅頂之災。
覆巢之下無完卵,宋文松完蛋了,將會有無數人跟着完蛋,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都太糟糕了。
宋文松面色赤紅,雙眼像兔子似的,他的髮髻凌亂,顯然好多天他顧不得梳理了。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為今之計能怎麼辦?如果我們再不走,恐怕要全軍覆沒了!沒有辦法了,只能突圍!」
齊遠志道:「要突圍只能往東走,往東走越過岐山,進入遼東,陸錚現在是遼東之主,公子可能要去投奔他了!」
宋文松愣了愣,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和陸錚皆是庶子,兩人又有相似的命運。如果不是被逼求死,陸錚又如何會取遼東?而我現在也面臨同樣的情況,走投無路,只能……」
宋文松想着只能投奔陸錚他心中就覺得膩歪和彆扭,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陸錚背後捅了他一刀,那是宋文杰反應慢了,要不然陸錚早就完蛋了。
這件事陸錚肯定已經知曉了,這對宋文松來說無疑很尷尬,他本想着陸錚利用他當擋箭牌,他可以憑那個機會報一箭之仇呢,現在好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他宋文松又得去投奔陸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這一面該怎麼見?
宋文松長嘆一口氣,道:「遠志,我們還有多大一點家底?銀子,兵馬都行!」
「公子啊,現在不是清點家底的時候,為今之計,我們應該想的是撤退之策,我們應該儘快的撤退才是根本啊!」武烈文大聲道。
宋文松冷笑一聲,道:「你懂什麼?我這些家底可不是給自己留的,你當遼東是什麼地方?以那陸錚的精明肯定已經在我們的畢竟之路上設下了埋伏,那個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如果沒有家底,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條。這些東西我多時留給陸錚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兄弟們只要保住命,其他的我們以後都能有,可倘若命沒有了,那我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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