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條路可以走,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條路!」宋文松壓低聲音,臉上浮現出無比的陰翳之色:
「太子殿下,您瞧瞧現在這個局面,北地膠着,強如陸錚現在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完全站在了下風的位置上,最後北地的勝負難料啊!
無論站在哪個角度,我並不看好陸錚,一旦北地生變,江南怎麼辦?我們怎麼辦?所以,殿下啊,現在不能猶豫了!該出手時就出手!」
龍兆桓心中一驚,道:「你的意思是……」
宋文松眉頭一挑道:「陛下已經老邁不堪了,朝中的大事兒他已經決斷不了了!太子殿下這個時候正好可以面聖,讓陛下將朝中的大權委任於您!從此以後您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頒佈旨意,甚至,您可以讓陛下下詔,將皇位禪讓給您,從此以後您就君臨天下了,我等皆是您的臣子。
您有了陛下的身份,江南便還有挽救的可能,至少,您可以將剩下的南府軍完全掌握在手中,屆時微臣可以幫您,我們將江南的局面完全掌控,如此,便是掌握了自己的命運啊!」
宋文松洋洋灑灑說了一番話出來,龍兆桓聽得臉色大變,叱喝道:「你是胡說八道,我龍兆桓豈能行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此時休要再提,無論如何我龍兆桓不會幹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宋文松道:「殿下,您錯了,現在您讓陛下禪位不僅不是大逆不道,而且這是最大的孝心。殿下啊,大康的江山既是陛下的江山,更是皇家列祖列宗的江山。現在陛下已經老邁了,其完全**臣捂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在這樣的情況下,挽救大康於危難之中是大事兒,殿下您不肩負起啦誰能肩負起來?殿下啊,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此時不把握,一旦在生變,恐怕後悔莫及了!」
宋文松說完,整個跪下去叩頭,可謂是聲淚俱下,言辭懇切。龍兆桓背負雙手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來回在廳堂裏面踱步,腦子裏面思緒完全,很多念頭浮現出來。
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龍兆桓經歷的事情也夠多了,早已經不是昔日的阿蒙了,宋文松想要東山再起,這一點他最清楚。
對宋文松來說,他現在是一介平民,怎麼還能翻身?很顯然,在當下江南權閥當道的時候,他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首先陸家就要將其壓死呢!
因而宋文松的慫恿,其背後是有巨大的利益在驅動呢!然而對他龍兆桓來說,現在也的確需要一個契機,如果他能登基,能成為大康的皇帝,這對龍兆桓來說着實太重要了。
坐擁大康的江山,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又什麼不可以的呢?不得不說,龍兆桓心中已經蠢蠢欲動,但是無數次失敗的經歷也時刻提醒他行事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是比較複雜了,尤其是在江南的局面,他要取陛下而代之,這個設想堪稱天才絕倫。
「宋愛卿,你說的此事簡直是天難地難,你我手中已經無人可用了,而江南又是陸家的大本營,南府軍又是陸家的鐵杆,我們在江南幾乎動彈不得,無論如何也沒有機會啊!」龍兆桓道。
宋文松嘿嘿冷笑,道:「殿下,機會在於我們自己去創造和把握。我宋文松從京城回來雖然號稱全軍覆沒,其實我手中還留有三千精銳,這三千精銳都已經喬裝改扮,秘密進城了,只需要我一聲令下,這三千人便能發揮一萬人甚至數萬人的威力!
宋家的南府軍,精銳都已經去了兩河,留在江南的南府軍實力非常的弱,而且我們無防備,我們是有心算計,只要我們讓陛下願意禪位之後,除非陸家要公然和皇族翻臉,要不然他也絕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個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天下的臣民都要接受呢!」
宋文松心中早就有了定計,其實對他來說,這已經是他唯一的出路了。他在北方輸掉了所有的籌碼,他要東山再起,除了這條路還有什麼路?
他是個不甘平庸的人,也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更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所以他來見龍兆桓之前,就已經把行事的各種關竅關節也疏通了,而且制定出了一個詳細的,至少看上去操作性很強的計劃,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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