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色,京城的春光無限好,徐天道像往常一樣出了道觀,乘坐宮中專程為他準備的轎子準備去西苑。
大康朝,全民信道,徐天道能從萬千道士中脫穎而出,得到歆德帝的寵信,其可不只是賣嘴皮子,而是實實在在的有道法,有本事,有城府,有心機。
作為江湖人物而言,一般講究兩個字,一個是「尖」,一個是「里」,所謂「尖」便是指嘴皮子功夫,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有心機和城府,而「里」則是真本事。
道壇齋醮,煉丹吐納,那可都是有傳承的,需要真本事呢,無疑,徐天道在這方方面面都是最頂尖的人物。
而徐天道因為備受皇上的寵信,因此其在京城的地位很超然,別說是一般的臣子官員難以和其比,就算是王公宰相,對其也都忌憚三分。
徐天道的轎子穿過通往皇宮最近的一條遊廊,遊廊的盡頭,一輛形制華貴的馬車安安穩穩的停在那裏,徐天道微微蹙眉,淡淡的道:「停轎!」
轎子停下,隨行的小道士殷勤的過來打帘子,徐天道手握拂塵,淡然走向馬車,馬車上自有懸梯放下來。
「你這一次煉丹,費盡了心機,甚至冒着欺君的危險做這樣的勢出來,值得嗎?」轎子中,中年文士儒雅瀟灑,語氣平淡。
徐天道蹙眉冷哼一聲道:「道門中的事情懸鏡司的密探也能懂麼?陸大人,你這話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車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懸鏡司首尊陸長河,陸長河眯眼盯着徐天道,幽幽的道:「徐天師,我陸長河從來不無的放矢亂說話,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能經得起推敲。徐天師煉丹的方子並非獨門,你就確定別人不知道你做的手腳?」
徐天道神色變冷,斜睨着陸長河,道:「陸大人,由此看來你我話不投機,貧道告辭!大人既然認為貧道有錯,以大人的身份要參我很容易,大人請自便!」
陸長河哈哈一笑,壓壓手道:「天師,別那麼激動。我知道,天師是在為那孩兒回京做鋪墊,從江南進京短短几個月,便惹到了戴皋的兒子,從而惹了災禍。
到了西北之後,倒是如魚得水,只是這一來其在京城只怕更要遭人嫉恨,天師巧使手段,讓這孩兒在皇上心中分量重一些,這心思別人豈能不懂?」
徐天道盯着陸長河,臉上的殺機浮現,瞬間又隱去,道:「陸大人,你說的話我可一句不懂……」
陸長河道:「天師,隱相申令這個人你懂不懂?我大康朝百年的興盛,申相工蓋千秋,徐氏在河南本是貴胄,天師的祖上也是國公,想來和申相也不無聯繫。陸錚此子,乃申相之徒,盡得其衣缽。
想來申相生前也有不少的安排,天師,我這般說對不對?」
徐天道拂袖而起,道:「陸大人,這年頭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要亂說,我知道陸大人位高權重,是皇上手中的王牌,對皇上忠心耿耿。
但是貧道對皇上的忠心也是絕不容質疑的,大人既如此說,那我們還是聖前論是非吧,在此不過是徒廢唇舌而已!」
陸長河道:「天師,你誤會了,我今天和天師說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跟天師說,我想把這孩兒早點召回京城!
嘖,嘖,這小祖宗了不起啊,在西北攪得天翻地覆,宋家三兄弟因此起了蕭牆之禍,宋乃峰被逼得焦頭爛額,如果陸錚再不回來,他的十萬兵將恐怕內部就得打起來。
說起來好笑,朝廷對西北的問題有那麼多設想,一直都瞻前顧後沒辦法解決,其實,現在想來解決西北問題只需要一陸錚耳。
天師啊,你好走吧,我不送了!只希望天師能潛心替聖上齋醮煉丹,兢兢業業,認認真真,告辭了!」
徐天道重新坐上了自己的轎子,神色變得非常的嚴肅,他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陸長河究竟是什麼來歷,怎麼他也關心起陸錚來了?
當年老丞相留下的人中,絕對沒有陸長河,但是聽陸長河的口吻,他似乎又沒有惡意,他究竟是什麼意圖呢?
徐天道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想到陸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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