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顧家,這幾天顧天養都稱病在家沒去衙門。
六合的事情已經過去六七天了,和所有人想像的不同,顧家對這件事情並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而是選擇了沉默觀察。
東門碼頭,一夜之間變得繁忙起來,無數的船隻雲集這邊的碼頭,船隻進港出港,雖然擁擠,但不凌亂,一切都有條不紊。
剛開始幾天有很多人抱怨東門這邊不方便,主要是從應天過來的官道太繞了,路途也比較遠。
可是很快這種抱怨聲就變小了,因為,佔據東門碼頭的兩營官兵各顯神通,對來往不便的客商、貨物給予各種幫助,先前很多人擔心這些兵痞很難對付,結果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任何人進出東門碼頭都自由,任何貨物進出碼頭也都隨便,所有的碼頭費用和河谷碼頭一樣,只要按照規矩辦事,不會有任何危險,而且上萬南府軍就在附近,將東門碼頭拱衛在中間,讓這裏固若金湯,連那些偷雞摸狗混混小偷,都不敢在這一帶活動呢!
一聲嘆息,顧家後院顧天養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顧家老大顧生江和顧生海兩人大氣都不敢出,眼下的局面對顧家太難受了,丟一個河谷碼頭損失就夠大了,關鍵是對這件事顧家終究需要有所態度,如果不然,顧家作為江南第一家的威信何在?
如果這事兒顧家就這麼忍了,以後江南的各種勢力都會明白顧家就是銀樣鑞槍頭,一旦那樣,顧家就完蛋了。
「怎麼了?都啞巴了,不說話了麼?」顧天養沉聲道。
顧生江道:「父親,現在六合的事情是老四在負責,我想老四心中應該是有定計了!」
顧生海皺皺眉頭,他恨不得罵娘,顧生江在六合經營了那麼多年,顧生海現在名義上管着六合的事情,可是六合沒一個人聽他的,顧生江在背後使壞,顧生海完全沒辦法掌控局面呢!
眼下這局面,對大家都是一個考驗,如果處理得好,六合的局面能穩,如果處理不好,老頭子那邊丟了面子,那肯定沒好果子吃。
一念及此,顧生海道:「父親,要想處理六合的事情,自家奴才的事情要先處理!
六合管事兒的何三,膽大包天,眼中根本就沒把顧家的利益。這一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他竟然都沒有回來找我回話,這樣的奴才咱們還養着幹什麼?
父親,我讓人查過了,何良工這傢伙這幾天忙着倒騰土地,河谷那邊有幾千畝土地被他倒騰買了,而揚州商人又在東門給他賣了幾千畝土地。
眼下這種局面,這個奴才關心的是自己的財路,還有,他就一個管事的奴才,河谷碼頭那邊他怎麼就能有那麼多地?
幾千畝據說只是九牛一毛,父親,您看看這事兒……」
一旁的顧生江道:「老四,你胡說八道一些什麼?那些土地都是咱們家的,何三不過是代管而已,我告訴你老四,何三的那個位置可是父親親自敲定的,你去了六合寸功未立,卻首先想到培植自己的親信,你這居心未免過於操之過急,用心險惡了吧?」
顧生海哈哈一笑,道:「大哥,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本就不奇怪。父親既然讓我管六合,六合的事情我定然能負責到底,但是六合的管事人不聽我的招呼,那肯定不行!」
「父親,事已至此,南府軍那一萬多人馬我們不可能動得了人家,唯一能做的便是和解!
六合太小,南府軍三萬人馬不可能養活,根據我掌握的消息,最終需要六合提供側面供給的只有五千人,這五千人就是程虎手下的騎兵營。
我們可以在側面給他們提供糧餉,這用不了多少銀子……」
「老四,夠了!我們顧家就算有再多的家財,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折騰,五千騎兵需要多少糧餉你知道麼?一個月就需要幾萬兩銀子!這麼多銀子你當是大風吹過來的麼?」顧生江怒道。
顧生海冷冷的道:「現在人家已經佔據碼頭了,我們這銀子不給別人就搶,如果真是這樣僵持着,我們顧家的顏面何存?
你當我不知道這幾萬銀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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