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是在崇德帝登基之後一年才病逝的,本來已經撐不到登基大典了,但是無論是嘉仁帝,還是崇德帝、桐王,甚至是滿朝文武,都不會讓她影響到這至關重要的大事的,所以,竭盡全力的吊着她的命,足足吊了一年的時間,也算是奇蹟了。
老太后病逝之後,朝堂、後宮暫時安定了不少,沒有人作妖,沒有人搞事,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
但平靜只是相對的,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按耐不住自己搞事的那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當然,搞事也是需要藉口的,而這些別有用心的人找到的藉口就是桐王和立儲。
在崇德帝登基之後,桐王作為一路保駕護航的最親的兄弟,自然是平步青雲,手握大權,成為權傾天下的權臣。隨時都可以出入皇宮任何地方,完全不用通報,甚至都可以跟崇德帝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可以不打招呼就留宿宮中。
桐王的這些行為,其實都是這麼多年來的習慣,在崇德帝和他自己的眼裏,完全不是個事兒,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日常,但在絕大多數不了解內情的大臣們眼中,桐王這樣的做法,就是絕度的大不敬,絕對的逾矩,是他們無法容忍的。
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就利用了這些大臣們的心理,開始四處鑽營、四處挑事,不過,他們不敢做的很明顯,畢竟他們也是領略過崇德帝和桐王的手段,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不僅是死無全屍,恐怕還要連累家人、族人。
「他們自以為做的很隱秘,但其實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崇德帝和桐王的眼中。」宋其雲聳聳肩,「桐王在回憶錄里寫了,他們決定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金苗苗微微一皺眉,「什麼意思?」
「苗苗姐,你知道的,朝堂上的局面是由帝王掌控的,最忌諱的是出現一邊倒的情況,這樣是很不好的,其實是弊大於利的。所以,他們放任了這些人的小動作,想要c採取制衡的法子。」
「制衡嗎?聽着不怎麼靠譜。」
「是的,他們自己也承認,覺得採用制衡之術還是錯了。」
「他們應該是沒想到,這些人的胃口是越來越大,早就已經偏離了自己的本心。」沈昊林點點頭,「制衡之術本身就是帝王應該掌握的基本能力,只不過,他倆太小瞧一些大臣了,那些大臣雖然表現出對他們的尊敬、誠惶誠恐,但骨子裏還是妄自尊大的德行,看不起年輕人,想要取年輕人以代之。他們的野心被這個制衡之術慢慢的餵大,最終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
「兄長說的對,年輕的帝王,或者說年少的帝王,如果朝堂上的大臣們都是比較年長的,最不應該的就是制衡,而是應該選擇絕對的皇權壓制。」沈茶輕笑了一下,「陛下做的就非常的好,這樣那些魑魅魍魎才會熄了那份兒心思,老老實實的當縮頭烏龜。」
「一步選錯,再想挽回來,就很困難了。」金苗苗點點頭,「那些朝臣大多都像甄太傅一樣,兩朝活着三朝的老臣,不說別的,光是在朝堂上站着的時間就比他們兩個的年紀加在一起多,他們才是制衡的老手。」
「說的就是啊!」宋其雲也跟着嘆口氣,「崇德帝和桐王在實行制衡之術兩年之後,就已經後悔了,這個時候再想用皇權壓制,完全是來不及了,那些野心慢慢變大,喜歡倚老賣老的老臣們就不怎麼聽話了。每天的早朝和午朝,並不是討論民生,也不是討論邊關防衛,而是不同陣營之間的相互攻訐,不是這個參了這個,就是這個參了那個,當然,被參的最多的,還是桐王。即使是桐王領兵在外,人不在西京,也是被彈劾的對象。」
「慘還是桐王慘,其實,這些參他的人裏面,未必沒有人知道他和崇德帝真正的關係,只是想假裝不知道罷了,如果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們不就沒有了可以在朝堂上彰顯存在的藉口了嗎?」金苗苗無奈的搖搖頭,「之前我們曾經說過,崇德帝也好,桐王也好,他們具體怎麼樣,朝臣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能利用他們,達到自己的目的、為自己贏得利益才是真的。」
「要不說,崇德帝和桐王是生不逢時,他們盡全力力挽狂瀾,卻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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