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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最慘的時候被貶海島省。
一千一百年前的海島省,那就是個瘴氣滿天的蠻荒不毛之地。
在古時候,瓊州海峽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天塹,風高浪急,被貶的官員都是要冒着九死一生危險才能抵達海島省。
蘇東坡還因為作詩諷刺新法,「文字毀謗君相」的罪名,被捕下獄,史稱「烏台詩案」。
蘇軾坐牢一百零三天,幾乎就要到了被砍腦袋的地步。
幸虧北宋在太祖趙匡胤年間即定下不殺士大夫的國策,蘇軾才算躲過一劫。
至此後半生鬱郁不得志,「十年生死兩茫茫……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何等悲涼。
蘇軾號稱的是書畫雙絕,一生創造了很多詩詞,幾十年四處奔波中在各地也留下無數墨寶。
但隨着他的沒落,這些墨寶大多被毀,流傳下來的拓本書法僅僅不過幾十幅。
而他的親筆手書現存世上的數量比起名動天下的汝窯更稀缺。
保存下來的親筆畫兩幅,一幅《枯木怪石圖》。
在抗戰時期由白堅夫賣給了東瀛人,現在在東瀛國某個私人藏家手裏,八十年沒現過世。
白堅夫就是當時大軍閥吳佩孚的秘書。
另一幅《瀟湘竹石圖》倖存的被大家鄧拓以五千塊的天價收購,最後捐給了國家美術博物館。
而公認的蘇大鬍子的親筆手札這個世界上僅存不到五十幅。
在神州內地的博物館裏,僅僅只有十幅。
2013年被認定唯一流落民間的《功甫貼》、蘇軾寫給自己好友郭功甫的告別信,在第一帝國地獄之城蘇富比以折合軟妹紙五千萬回歸神州。
而《功甫貼》上的字不過九個字。
由此可見,蘇軾的傳世真跡達到了怎樣的一個天價。
兩個老頭都是書法狂人,黃冠養更是行里公認的書法大家,眼睜睜活生生的見到蘇軾真跡近在咫尺,激動莫名,語無倫次的叫着喊着。
「閉嘴!」
金鋒沉聲叱喝,冷冷瞥了兩個老頭兩眼。
「再多嘴都出去。」
冰冷冷的訓斥叫兩個老頭頓時打了個寒顫,立馬收聲,老實規矩的站着不動,心裏的興奮就跟第一次戴上紅領巾那般,難以言表的激動。
打開新買來的led枱燈,桌上頓時亮如白晝。
金鋒拿出一套自製的傢伙什,將金粟山藏經紙用剪刀剪出一個和叔父貼殘洞略小一號的紙片下來。
再打開腳下一千瓦的老式電爐,等待不鏽鋼小碗裏的濃稠汁液煮沸,端上桌來。
小屋子裏一股特別怪異的氣味佔據滿每一個角落,那股氣味很獨特,堪比藥香,又夾着好些花香,酸酸甜甜的,叫人聞着就想吃一口。
金鋒把一點點黑色粉末撒進小碗輕輕攪勻、拿起一隻自製的碳素筆芯粗細小刷子。
這個時候,黃冠養跟覃玉華呼吸都已停止。
重頭戲就要來臨。
這時候,金鋒手定在半空,扭頭冷冷說道:「規矩要不要?」
兩老頭頓時一個激靈,互相看看,眨巴眼睛,疑惑的問道。
「什麼……規矩?」
金鋒沉聲說道:「殘器修復,書畫修補,歷來為工家不傳絕密,你們……想偷師嗎?」
黃冠養張着嘴,倒吸一口冷氣,頓時哭喪着臉,沒了言語。
覃允華一臉嚮往又滿臉苦相,燦燦笑着,輕輕說道:「就……就看一眼唄。」
「老祖宗留下來的精髓失傳了怪可惜的不是。」
「我們……你放心小金鋒,我們看了,絕對不會說出去。」
黃冠養趕緊繃直身子,大聲說道:「我發誓。」
「說出去天打五雷轟,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覃允華的腦袋點的就跟小雞啄米似的:「絕對不泄露半點,我的忠誠你隨時可以考驗。」
金鋒慢慢的點上一支煙,雙眼如電,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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