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覺得已經寫得很好了,可能可能是我的錯覺吧?」劉馨看到周明章眉頭緊鎖的樣子有些緊張,生怕惹他不高興,試想一下,如果自己將精心創作的畫作拿給別人看,別人卻說那那不好,自己也會不開心吧?
「哦不,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在考慮你剛說的問題而已。」周明章覺察到了劉馨的變化,趕緊安慰道,人家能給自己指出不對的地方,這可是好事兒啊,他乾脆走到對面,直接坐在了劉馨身邊,「來,你給我說說,那些部分像是翻譯小說?」
劉馨頓時緊張地身子有些僵硬了,雖然僅僅是改變下坐的位置,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倆人相對而坐,可能是同學也可能是普通朋友,挨着坐似乎只有情侶才會如此。
偷偷瞄了周明章一眼,發現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打印紙上,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趕緊將目光從周明章身上挪開,也和他一起研究起小說來。
「喏,你看這兒:『家住銀杏路8號的杜家夫婦總是得意地說他們是非常規矩的人家;拜託,拜託了,他們從來跟神秘古怪的事不沾邊,因為他們根本不相信那些邪門歪道』」劉馨指着開頭的第一句話說道。
「『非常規矩的人家』還好些,『拜託,拜託了』就不太像是我們日常生活的用語,倒是更像那些翻譯小說的口氣。」劉馨的表情異常認真,「或者,我覺得改成『家住銀杏路8號的老杜一家總是自詡自家安守本份,從來都和神秘古怪的事不沾邊,因為他們根本不相信什麼鬼啊神啊的』,這樣會不會感覺正常點?」
銀杏路8號,那就是明章買下的房子吧?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裝修好了沒有?到時候他會不會請我去做客呢?劉馨忐忑的看着周明章。
「好像是這麼回事兒,還有其它的沒有?」劉馨這麼一說,周明章也覺察出不對勁來,這些遣詞造句的確有些彆扭,他勉勵地拍了拍劉馨的胳膊,「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嗯,還有!」劉馨就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手指飛快地在打印紙上划動,又指向了另一個段落,「『窗外濃雲低垂的天空並沒有絲毫跡象預示這地方即將發生神秘古怪的事情』,濃雲密佈一般都是發生什麼事情的預兆吧?晴空萬里才是無事。」
「你說的對,我標註下!」周明章從劉馨那裏借過一隻簽字筆,在第一段和剛才她說的那段下面畫了一道重重的橫線,再將劉馨的意見寫在了上面,「那麼這句改成什麼好呢?『窗外濃雲低垂,似乎在預示着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不過杜先生沒有絲毫察覺,他哼着小曲兒將那件他平時最不喜歡的衣服套在身上』。」
其實原文是「德思禮先生哼着小曲,挑出一條最不喜歡的領帶戴着上班」,周明章光注意到領帶的問題了,這個世界的正裝可不是西裝,而是經過了現代改良的漢服,自然沒有領帶什麼事兒,卻沒有留意到關於天氣這段描述並不符合中國文化的傳統。
「還有這裏:『臭小子。』杜先生嘟噥了一句,咯咯笑着走出家門。」劉馨的手指繼續下滑,「新鄉這兒可是很少有人稱呼自己的孩子『臭小子』的,倒是『熊孩子』用得多些,另外,男人咯咯笑不會很奇怪麼?」
我也覺得「臭小子」這個稱呼有點不忍直視,周明章不住地點頭,再想像下一個胖男人咯咯笑的場景,頓時冷汗都出來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那麼,這麼改你看行不行?」周明章繼續畫着橫線,畫完之後拉了一個箭頭指向空白處,然後寫上這麼一段話:「這熊孩子!」杜先生嘟囔了一句,嗬嗬笑着走出家門。
「嗯,這樣感覺好多了,像是我舅舅對小表弟說的話。」劉馨點頭表示贊同,「嗬嗬」看着可比「咯咯」正常多了。
「來,繼續,把你發現的所有有問題的地方都幫我指出來。」周明章招手叫過服務生,讓他換了杯茶,又要了幾樣小點心,做好了長期堅持的準備。
劉馨自然樂得多和周明章單獨相處一會兒,尤其是他坐的還這麼近,眼睛直直盯着打印紙上的每一個字,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疏漏之處。
從晚上七點鐘一直坐到十一點,服務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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